盛子恒已经疼得快要晕死过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现场一片混乱,也不知道是谁扯了一嗓子,“快!快送盛少去医院,顺便报警!叫警察来!”
姜南倾闻言,面色沉沉,一颗心悬了起来。
似是看穿她的心思,薄修宴摩挲了下她的手背,垂眸睇她,眼神温柔又坚定。
“放心,不会有事的,别紧张。”
话是这么说,但姜南倾怎么可能不担心,毕竟是薄修宴先动的手……
大约二十分钟后,警察赶到。
一共来了三人,为首带队的,是个气度不凡的男人,身材高挑,面容英俊。
进到宴会厅后,他环视了一圈,视线似有若无地落在薄修宴和姜南倾身上,仅仅一瞬,又漫不经心地移开。
他扬声问,“谁报的警?怎么回事?”
报警的人,是盛子恒的跟班,他没送盛子恒去医院,就守在这儿等着。
现下见人来了,他就跟有了靠山似的,挺直了腰板,开始讲述具体情况,期间各种添油加醋,把脏水全泼在薄修宴的头上。
“警察先生,就是这个人!”他指着薄修宴,愤愤不平道,“就是他先动的手,把盛少伤成那个样子!我们只是合理要回我们的宴会厅,他们不肯还,还敢暴力伤人!简直太过分了!必须得把他抓起来,关监狱!”
闻言,那名警察施施然看向薄修宴,“这事是真的吗?”
薄修宴淡定回答,“是真的。”
他话音才落,陆靳深就忍不住为他辩白。
“警察先生,事情不完全是他们说的那样,薄先生不是故意动手的,是他们侮辱人在先,要薄先生的妻子给他们擦鞋,还扬言要砸了宴会厅。
我们也是提前预订的这里,是酒店的失误才造成了误会,于情于理,我们都没有做错什么。
况且,我们已经同意,让出宴会厅,但是他们不依不饶,分明是故意来找茬的!”
其余人也纷纷作证,“就是,是他们先挑事的!”
那帅哥警察听了后,多看了姜南倾两眼,似在思忖什么。
短暂的沉默后,他微微颔首,慢条斯理道,“嗯,具体的情况我已经了解过了,关于这件事,我们回头会进行深入核实,现在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