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板着脸,咕哝了声,“行了,你赶紧去洗,我等你。”
薄修宴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施施然进了浴室。
房间里,姜南倾想起他方才说的话,语气和表情,心里莫名有种别样的感觉。
这家伙,明明自己受了伤,却还想着哄她。
她不禁有些过意不去。
看他肩上的淤青,就知道当时撞得有多狠。
滚落的速度那么快,冲击力一定很大,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她早就该想到的。
他是为了救自己,才会弄成这样的。
这么想着,她又有点后悔了,刚才不该用力按他的,那么严重,得多疼啊……
胡思乱想着,她心情复杂地下楼去,去研究室里拿药。
过了会儿,薄修宴身穿浴袍,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这一幕,姜南倾看过很多次了,可每次看到,心跳都不会不受控地跳快半拍。
当下,她掩饰好不经意冒出来的小心思,朝床边抬了抬下巴,“坐过来。”
薄修宴好脾气地照做。
很快,姜南倾把他的浴袍扯下来些,露出那片肩伤,在可怖的淤青上喷了些药,轻轻揉了好一会儿。
期间,她还关心着薄修宴的感受,问他,“疼么?”
薄修宴嘴角划开一抹淡笑,“不疼。”
姜南倾“哦”了声,又嘟囔了句,“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看着她下压的嘴唇,像条吐泡泡的小金鱼,薄修宴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上好药之后,姜南倾又让他躺下,照例为他治疗失眠。
薄修宴乖乖枕在她的腿上,看着她明丽的脸庞,温声问,“不生气了?”
姜南倾嘀咕,“我生什么气,还不是担心你。”
她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蓦地让薄修宴怔了怔。
那一刻,似是有什么,在薄修宴的心里悄然滑过,滋润了那片干涸太久的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