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宴没说话,又呕了两下,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最后剧烈咳嗽了几下,那股恶心的感觉,才勉强退下去几分。
他没动,拄着洗脸池,半低着头,眼角有些猩红,脸色更是骇人。
谢景行见状,担心不已,先跑进房间,倒了杯温水,端给他。
薄修宴眸色阴沉地扫了眼,接过,漱了口后,才终于做声,“我没事。”
谢景行才不信,拧着眉追问,“你看看你的脸色,差成这样,怎么会没事?刚才不是还好端端的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薄修宴抿着唇,唇线锋锐如刻刀。
沉默了十几秒,他才冷着脸道出原因。
“接了个电话,薄家的。”
只这一句,谢景行就明白了,眉头立刻竖起,再开口时,隐隐带着几分怒意。
“他们又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又让你放了元凯?特么的,这帮孙子,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我这就去宰了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阴魂不散!”
越说越光火,谢景行忍不下这口气,气冲冲地要出门。
“站住!”薄修宴偏头,沉声拦住了他。
对于他的话,谢景行从来不敢不听,习惯性地顿住了脚步,但表情中的愤怒,却散不去。
薄修宴见他额角的血管都凸了起来,冷声道:“他们没怎么,就是那女人,说了句话而已。”
听了这话,谢景行更加恍然。
难怪他哥反应这么大,那女人素来就爱用,这种恶心人的伎俩!
小时候,那女人趁薄震天出差,把他哥关在薄家阁楼里,三天没让他吃过饭。
等到薄震天回来,她才假惺惺地去敲阁楼的门,佯装关心。
还假模假样地说,是他哥赌气,把自己关在阁楼里,闹绝食!
薄震天一下就信了。
甚至因此对他哥,更加反感。
这一切,都要拜元霜所赐!!
那女人的心肠,根本就是黑的!
她的话,多听一句,都要恶心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