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臣目光明晦不定:“这种事情不好说。叶家除了一个叶少卿,其他的都在政局里把持;这件事情只要压下来就没事了;一旦闹大,不但要接受处分还会连工作都保不住。”
莫似水心一沉,竟然严重到这种地步。
“你知道是什么人告发吗?”
“莫似水。”安臣的声音低沉的吼道,目光恼怒的瞪着她喝声:“这是叶家的事情,别说是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又犯傻了!这种事情是你能掺和的吗?叶少卿不是挺有本事的吗?让他自己解决去。”
莫似水有些委曲的目光看他:“我只是问问,没想做什么。”
“哼~你还是把你自己照顾好,再去担心别人!快点吃东西。”安臣生气的说道。
“哦!”莫似水点头。真的只是问一下,干嘛那么生气的样子。
与安臣一起走出去,碰巧遇见了靳阳。靳阳一愣,也没想过会在这里碰见莫似水。还看见她与安臣在一起!
“来这里吃饭?”莫似水淡笑,平静的打招呼,没有异样。
“来给我妈买点。听说味道不错。”靳阳目光紧紧的锁在她的身上,一秒也不移开。完全无视站在一边的安臣。
安臣也眼高于顶,丝毫都不看靳阳。从一开始他就看靳阳不顺眼,如果不是他,莫似水现在可能都是他孩子的妈了。
“那不耽误你了,我先走了。”
“嗯。”靳阳没开口,只是应了一声,目光遥送她和安臣一同走出去。为什么会感觉到自己离她越来越远了?
走到马路边,安臣突然开口:“傻丫头……”
“嗯?”
“看人的时候要睁大眼睛。”安臣煞是认真的口吻说道。
“嗯?”莫似水不解的眼神看着他,突然怎么说起这个呢?
安臣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在她的额头狠狠的弹了一下。
“痛!”莫似水捂住了额头,怨念的看他。没事干嘛打人!
“别与他走太近,他也早已经不是你的靳阳了。”安臣一改往日玩世不恭的态度,语重心长的说道。
莫似水嘴角轻轻的一扯,露出一抹笑容:“我知道!我没当他是我的靳阳。事实上当年的靳阳与当年的莫似水都死了,不是吗?”
“笨蛋。”安臣一脸你无可救药的样子……
“你才笨蛋。从小到大你就会骂我笨蛋,我原本很聪明的也被你骂笨了。”莫似水不满意的反驳道。
“呵呵……”安臣笑起来。目光温柔的看着她的小脸,忍不住捏了一下,柔柔软软的,和小时候一样。
“你这样傻里傻气,明明就是纸老虎,还非当自己有金刚不坏之身。受伤了,该怎么办?”安臣眼底的忧虑一闪而过。
莫似水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你今天怎么了?老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没事,早点回去。”安臣摇头,伸手给她拦了一辆车,没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塞进了车子里。挥手说拜拜!
叶岸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因此停歇,在三天后再一次有人写信告发叶岸,年轻时候的一笔风流债;不巧被某个八卦杂志给报道出来。顿时,外界对叶岸纷纷指指点点。事情已经明朗化,上面也不得不出面表一个态,先就是停了叶岸的职务……
陈静雨也不闹了,开始沉默寡言;与叶岸早已分房睡,两个人形同陌路,也只差一纸离婚协议。
叶岸在家里当做休息,情绪倒没有多大的变化。坦然,镇定不惊……他一生行得正坐得端,只要做过事情,他就会承认。绝对不会推卸,否认。
莫战庭也曾打电话很委婉的询问情况,莫似水一言不发的切掉电话。她怎么会听不出父亲话中的意思,他是在担心叶家倒了,自己没有了依附。叶少卿毕竟是从商,能力再大还延伸不到政治上去。
叶少卿最近脸色也不好,但对莫似水却依旧谈笑风生,将负面情绪掩盖住。只是偶尔半夜,莫似水清醒,侧头看见他的眉头紧紧的皱起,轻轻的叹气,指尖点开。
深夜寂静,橘黄色的灯光幽幽。卧室里,浅薄的呼吸声,莫似水从轻轻的从他的身边爬起来。而叶少卿却没有丝毫的察觉。
最近,他是真的累坏了吧!那么浅眠的一个人,现在连身边少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莫似水赤脚走下楼,在黑暗中摸索,拿到了一杯冰水喝下去。冰冷的水从嘴巴里划过咽喉处一直到胃部,如同整个人掉入了冰窖里。
突然客厅的灯光刺眼的亮了起来。莫似水侧头就看见叶少卿一边走下来,一边慌乱的穿衣服。面色沉重,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莫似水关心的问道。他刚刚还在睡觉。
“妈那边出了一点事,我要过去一趟。”叶少卿说着,走到玄关处换鞋子。
莫似水诧异,随即说道:“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叶少卿走到她的面前,拉住她的手,低沉道:“不用。你明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