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亲是谁?”
“诺薇拉,布朗的亲生母亲。”
“天哪!”
“更奇怪的是,因为小猪的怪异长相,安吉拉一直认为自己怀的是一头猪,是个遗传的怪物,她想把孩子拿掉。”
马克的表情让菲奥纳心跳加速。她并非故意吓他,只是想让他听听这个十分意外的消息而已。“我暂时把情况稳住了,我建议她去看我的医生,不要去找帮她做胚胎植入的医生。她已经冷静下来了,再过六周她就要生了,我应该可以陪她撑到最后,就算不行,也不会差太多。”
马克又去调了一杯马提尼,菲奥纳望着这个她决心要紧紧抓住的男人。马克回到她身旁,一脸严肃地说道:“但愿如此,早产儿的毛病特别多。”说完,他的目光转到了菲奥纳隆起的肚子上。
菲奥纳中午跟安吉拉道别后,头一回真正地担心起来。
安吉拉回到家后,心里舒服多了。她就知道菲奥纳会理解,而且她的建议很不错。“去跟医生谈谈,最好去找我的医生。”菲奥纳表示愿意帮忙跟她自己的医生预约,这样就不用去找路克·佩兰那家伙了。“植入手术是他做的,他才不会相信你。不过你现在要保持镇静,安吉拉,千万别做傻事。”安吉拉答应会假装一切都安然无恙。 。。
基因贼 16(4)
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们都没办法把钱拿回去,契约上可没有说孩子一定要是活的。不过她希望菲奥纳能尽快安排约见,她实在不希望肚子里面的那头猪继续长大了。
玛丽娜跟丹瑟在经常来的餐厅里用餐。玛丽娜听到隔壁桌上的四个人在讨论是不是别等了。她看见玻璃窗外如烟火般瑰丽的天空照亮了冲上沙滩的巨浪,而另一侧的窗外,棕榈树好像在跳着疯狂的探戈,树干互相压着往地面弯去,又猛然弹起,任由狂风摆布。
“外面的风越来越强了。”丹瑟说。他很喜欢狂风对玛丽娜带来的影响,让她兴奋得双眼发亮,激起了她的情欲。狂风似乎为玛丽娜注入了能量,让她充满精力。“别吃甜点了。”
玛丽娜微笑着看他。“你这头野兽。”
隔壁桌的四人开始用餐,服务生又忙着去收拾整理餐厅中央刚空出来的桌子。本来周边的座位很抢手,不过坐在那里的客人看到中间有两张桌子就快要空出来,都跟服务生招手,抢着要换位。
“你应该不会想换位子吧。”丹瑟一只手沿着桌边,拍去桌布上的一层薄薄的沙子,“那你最好指望这些玻璃门封得更紧密一些吧,我可不想吃色拉配沙子。”
“沙非常细,风非常强。”玛丽娜开心地转过头,欣赏外面的狂风,“真是壮观。”
“那我们可以冒险点一个巧克力梨子。”
“还要有国王岛的奶油。”
丹瑟找寻服务生踪影,那些服务生以为还要转移一桌客人,突然都看不见招呼了。玛丽娜转过头来看着丹瑟,“今天我跟佩兰谈了一下,他提到了安吉拉。”
“怎么了?”
“安吉拉把最近两次的预约都推迟了。佩兰觉得安吉拉要甩掉他。他可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答应帮这个忙的,如果安吉拉真的这么做了,我以后会很难堪的。”
“‘甩掉他’是什么意思?”
“去找别的医生接生。”
“不可能,小猪不会答应的。孩子一定要在‘巢’里由佩兰接生,是佩兰想得太多了吧。”
终于,有个服务生来到了桌边,丹瑟的思绪又回到了巧克力梨子和奶油上。狂暴的天气预示着一场情欲的享乐即将开始,而这道甜点正是完美的序曲。然而玛丽娜仍然放心不下,“现在不按时检查不太好吧,她都快要生了,难道小猪现在不是陪着她一块去了解情况的吗?”
“过去这几个月他都去了,尽管安吉拉不让他去,他还是去了。可是星期三他去了布鲁塞尔,好像是处理和联合国伦理科学委员会之间的事情。他看起来不太想去,可最终还是改变了主意。安吉拉并不和我交谈,所以我只好每天打电话向茉莉问问情况,茉莉都说‘妈妈挺好’。”
丹瑟见玛丽娜还是心存疑虑,于是握住她的手,安慰她说:“你看,小猪后天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会把安吉拉找来,把生产前需要做的事情都说清楚。她一直都是这么固执,她只是想把大家搞得不愉快而已。”
“那我也去,我想仔细看看她,问她一些问题。天晓得竭索症会不会又发作。”
“那你可得小心点,要是小猪知道安吉拉有这样的病史,他会变得恐慌的。”丹瑟拂去袖子上的细沙,“有过复发的案例吗?”
“没有,因为有记录的案例也只有四件,而这些人都没有再怀过孕。这是一种禁忌,丹瑟,再怀孕要冒很大的风险,没有人能承担,所以桃乐茜才会吓得要命。她触犯的法律可不止一条,到时候不只是关闭‘巢’就能了事的,她要坐牢的,要是你妈妈还活着,同样也要坐牢。”
“这点我很清楚,亲爱的,可是一切都会没事的。事情就快结束了,孩子一生下来,安吉拉就不会再给我们添麻烦,到时候大家就都不用再烦恼了。”
甜点送到了,白兰地煮过的梨子上裹了一层温热的巧克力。玛丽娜挺满意,在上面加了好几团奶油,然后又转头欣赏狂风。而此刻丹瑟却已经在计算小猪还要多少个小时才能回来,到那时他们会一起去评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