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就着急起来,“舅爷爷没有入旗,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这一层关系写进朱卷里。”
德妃搓着手开始不住盘算,还拉着珍珍问:“你等会儿回去就问问舅爷爷,这可得问清了,不然后患无穷。”
她又着急上火地瞪着胤禛说:“你这孩子,去求之前怎么不和额娘商量一番呢?”
胤禛想插个嘴,可德妃根本没给他机会又不住念叨:“完了完了,万岁爷肯定是不知道的,舅爷爷肯定也没写,不然万岁爷怎么会点?”
“额娘……”
“别说话,让我想想啊……”
德妃抿着眉头思索着,这时在亭外另有一个声音无奈地说:“你这到底要傻到什么时候?你说过了,当年在江南你就告诉朕了。”
康熙不住地摇着头,走到亭内,珍珍和胤禛都退到一边给他请安。
康熙风尘仆仆,应是刚从宫内骑马回宫的样子,他坐在德妃旁边拿手摸了下她的额头,靠近了疑惑问:“德主子,你这回怀的是什么孩子?从前可没见你这样过,当年怀老四的时候还伶牙利嘴会挤兑朕呢。”
“我说过?”
德妃歪着头,一脸不可置信,仿佛康熙在骗她。
康熙一哂,肯定地点点头。
德妃是想了又想,加上康熙、胤禛、珍珍三人左一句右一句地提示,这才恍然大悟发现自己的确早就和康熙报备过。
末了,反应过来的她笑说:“还好臣妾当年聪明。”
康熙忍着笑说:“是,当年聪明。要和现在一样……唉……”
如此,珍珍与胤禛先行退下,留康熙在亭内陪德妃用膳。
许是因为李念原的喜事,珍珍觉得姐姐一扫连日的阴霾终于有了明媚的笑脸。
说是要送珍珍出园的胤禛陪在她旁边,边走边说:“额娘这些日子里今日最高兴了。”
珍珍睨了眼胤禛说:“四阿哥长大了,什么都懂。倒是六阿哥呢?今日这么好的消息怎么不见他?”
“嘘。”胤禛环视了一圈发现奴才们都在三步开外才小声回,“他和鄂伦岱去古北口了,皇阿玛还不知道呢。”
珍珍惊讶地瞧着胤禛,胤禛无可奈何地说:“没法子,今日好不容易皇阿玛回宫,他才摸着机会逃了的,等皇阿玛明日发现估计已经快马到古北口了。”
“可六阿哥的身子不好,古北口那儿天寒风大、条件艰苦的……”
胤禛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衔着打趣的笑意说:“姨母,六弟的病是该得是便会得,不该得时自然没事。”
珍珍了然,感情六阿哥的病就是薛定谔的猫啊。
胤禛又宽慰她说:“无事的,皇阿玛不日就要出塞,到时候到了古北口逮到他,是送回来还是继续跟着大军出塞,都看六弟怎么和皇阿玛闹了。”
出塞?珍珍抓到了自己的重点,所以康熙爷就如历史上一般要亲征葛二蛋了吗?
珍珍的猜想十日内就得到了解密,在李念原兴高采烈喜提四党入党名额后,康熙正式下令兵部整兵,调集八旗和绿营分三路出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