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灵阿尴尬笑了几下,赔笑说:“万岁爷说什么呢,愧煞奴才了。”
“你先和朕说实话,这事你怎么查出来的。”
阿灵阿反应很快,道:“和于大人一样。”
“呸!”
随之而来的就是康熙扔过来的一支毛笔,笔尖上还带着朱砂,弄得阿灵阿瞬间就上了妆。
阿灵阿捂着脸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还带了点泪花看着康熙爷。
康熙嫌弃地说:“那儿有水和西洋镜,赶紧擦一擦。”
阿灵阿跑到铜盆旁取了块新布,过了水赶紧再到西洋镜前擦擦脸。
康熙在他身后说:“于成龙是用都察院去刑部提的犯人,重刑之下才审问出来的,你去哪儿审?睁眼说瞎话。”
康熙拍着桌子吼:“赶紧说实话,不然国公给你撸了去。”
“万岁爷,奴才答了您可不能生气,不然您还是把奴才的国公撸了去吧。奴才前些日子点了点家财,不做国公也足够,奴才再去做点儿生意下半辈子肯定衣食无忧。”
他轻轻嘟哝了句:“总比在朝廷里悬着脑袋好。”
“畜生!”
康熙还是嫌弃地白了他一眼,但是口嫌体直地说:“恕你无罪,赶紧说。”
“奴才在索家门口有个暗哨。”
康熙瞬间又把桌子上的折子往阿灵阿脑袋上砸去,阿灵阿用手一挡,这折子就牺牲在了旁边的水盆里。
“好的不学,整天搞这种鸡鸣狗盗的事儿,你瞧瞧你!”
康熙缓过气,朝他骂道:“朕就应该再拖你去布库场揍一顿,让你整天没个正行。”
“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康熙一挥手,“行了,你脸上那是有罪的样子吗?朕再问你,索家门口你也没查出来这事和索额图有关系吧?”
“徐乾学出了事儿,去索家门外等了很久,闹着要进去。”
康熙听完没说话,抬眼自己发了会儿呆。
最终说:“朕知道了。”
他也没说让阿灵阿退下,阿灵阿就缩着肩膀候在那儿等候发落。
又过了不知多久,康熙才说:“朕会照你们所奏来办。”
闹了这么多天,阿灵阿这才真的松了口气。
可随即他的心又为于成龙吊起,他试着为于成龙求情道:“万岁爷,奴才还有一事要说。于大人并非同流合污之人,奴才听说当年您夸为清官第一的另一位于成龙大人甚是看中他,老于成龙大人前几年去世,身后无儿无女无亲无故,衣食、饭舍、灵堂无人操办,最后都是小于成龙大人亲自为他主理,亲自为他送丧。他说冰清玉洁两于公,他与老于成龙大人的情谊足见其人品。”
康熙睨了他一眼说:“你知道的倒多。”
“好人好事,奴才总要多知道点,免得自己分不清是非。”
康熙长叹了口气说:“这事朕也知道了。”
阿灵阿于是便要告退,结果头磕完了,转身要走出去,却又被康熙叫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