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打了下他的脑袋:“你发什么疯,那是我舅爷爷,你怎么没大没小的!”
“哼,让他说我不行,我让他瞧瞧,好好瞧瞧!”
阿灵阿小心翼翼地将手抚上珍珍的小腹,问:“有了?太医看的?还是郎中看的?几个月?”
“姐姐惯常用的太医诊的,说是两个月。你说我们怎么那么糊涂,一点儿都不察觉。”
阿灵阿的眉头皱成了一团,然后突然“啊哟”了一下,疯狂自责:“那那那那,我那天还拉着你对吧……会会会不会?”
他抬手突然扇了自己一巴掌,珍珍瞪大了眼抓着他手问:“你又干嘛?”
“我禽兽!”阿灵阿凑到珍珍小腹说,“孩子啊,你别怪当爹的,你爹没当过爹,不是故意的。”
阿灵阿不停地碎碎念,叨叨着自己前几天的“禽兽”行径,最后珍珍忍无可忍又打了下他的脑袋:“闭嘴!瞎说个什么呢!”
“没事,反正他还是个受精卵听不懂。”
珍珍一巴掌又呼了过去,“听不懂你还瞎说,我听得懂,胎教胎教你懂吗!”
“也对!”阿灵阿搓着手问,“老婆,在大清朝怎么胎教?我记得咱们那时候都要什么听古典音乐、喝牛奶、做心算,要不这样,我每天给你唱歌,牛奶我们从京城拉来,心算最简单了,家里账本都归你管。”
珍珍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她问:“请问这位爷,我怀孕你让我算账,这是让我休息呢还是让我劳心?”
“我这是让你胎教!”
珍珍绝望地靠在了轿子壁上,她都快忘了,眼前这位也曾经是学霸,放现代也是焦虑爸爸一枚。
“行行行,不管账也行,咱们每天做十以内加减法练如何?”
珍珍翻了个白眼,回他:“我不是白痴,十以内那么简单。”
“孩子不会啊!”
阿灵阿义正言辞。
“你冷静一点吧,这是清朝,又不要高考。”
“怎么不要?他要科举啊!他爹是举人,他总得是个进士吧?我儿子不能不如揆叙吧?揆叙那智商都能考探花,他怎么也得是个状元吧?”
“如果是女儿呢?”
“那就出诗集!我给她出!必须是个才女!”
珍珍扶着额头想:儿啊,别怪为娘不帮你,你爹前生今世都是学霸,你读书不好他可能会疯。
…
在阿灵阿的碎碎念里,轿子稳稳当当落在了他们的园子门口,阿灵阿跐溜一下蹿出轿子,让下人们打起帘子,然后对正要站起来的珍珍大吼一声:“别动!”
珍珍又被他唬一跳,缩在轿子里看着他。
阿灵阿说:“我来抱你下来。”
“我会走路!”
阿灵阿哪里管珍珍如何反抗,他伸手直接抱起她说:“从门口到正房有至少五道门槛,万一绊倒怎么办?我明儿就叫文叔把门槛都锯了,地面全都要磨平,不对,明儿来不及,今儿就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