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好奇地问:“哦?这么神奇?”
“对。”阿灵阿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他姓赫舍里。”
“噗。”
珍珍大笑着倒在阿灵阿身上。
“真的?”
阿灵阿弹了下她的额头。
“不但真,辈分还高,他是索尼大法的族弟,索相爷的堂叔,他叫赫舍里·帅颜保。”
珍珍一听这名字又是乐不可支。
“都叫帅颜保了,是不是长得特别帅?”
阿灵阿一句话就打消了她这念头。
“攸宁不早就评价过‘赫舍里家的大马脸’,你还指望啥呢?”他一个翻身把珍珍压在软榻上,幽深的眼眸对上珍珍的,“再说了,再帅比得上你男人吗?”
珍珍揉着他的脸,哄着说:“是是,我家相公大清第一帅气。”
阿灵阿撒娇卖萌,非闹着让她亲了他几下才放开她。
珍珍满足了他之后坐起身,理了理衣服上折腾出的褶子,说:“他给你眼色瞧啦?”
阿灵阿说:“那倒也没有,他不敢,他知道康熙派我来必定是因为我同康熙亲近,他不会做这么没眼色的事,他只是非常‘善意’地提醒我,京中已经有不少人议论,我来了这么些日子一事无成。还要我加紧催收盐税。靳辅开中河的折子已经递上去了,河工上要用的钱皇上可都指望着今年的盐税。”
珍珍问:“那你是觉得他会妨碍你?”
阿灵阿说:“应是不会的,我虽然是巡盐御史,但他是江苏巡抚,盐税的事他也有份,要办不好我当然撤职查办,他业绩也有污点,不核算。”
珍珍说:“你同大堂兄他们跑了一圈,可是有底要多少钱?”
阿灵阿缓缓吐出四个字:“八百万两。”
珍珍听完就替阿灵阿后脑勺疼,道:“你之前清点过,往年两江盐税不过三百万两,这次要收八百万两是不是太艰难了?”
阿灵阿说:“按着我在长芦盐场的收入看,两淮能收六七百万两是可以的。八百万两是有些多。好在中河一年做不完,这八百万两是两到三年的估算,今年我打算收五六百万两,再加上明年的收上来就够河工用了。”
珍珍问:“那盐商们那边可是交的出那么多?”
阿灵阿道:“我见他们的时候摸了圈他们的底,他们心里也都清楚今年肯定是不如往年交得那么少了,以六百万两为上限对他们来说并不是极限。而且我打算分批让他们交税,十一月底先交一半三百万两,靳辅能拿去开工,接着分三个月把其余三百万两交了。”
珍珍看他信心满满想来是没问题。
她于是把京里来信的事一一同他说了,她拿了胤禛的信给他看,“你赶紧弄一条快船让他们送一篓子大闸蟹进京吧。”
阿灵阿躺在榻上,举着信看了一眼哈一声笑了出来。
“傻子,他不是要我们送螃蟹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