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想了会儿说:“算了,你们那位国公爷过得也不容易,我就不说他啥了。”
“过得不容易?”
攸宁道:“天天对着赫舍里家大马脸,那能过得开心吗?”
珍珍笑得往后一倒。
两个姑娘又嘀嘀咕咕地说了半天的私房话,珍珍看天色不早了起身告辞。
“我得回去了。”
攸宁说:“空了可要来额驸府找我啊,我在额驸府待到二月底呢。”
珍珍说:“哟,二月底,等会试放榜?”
攸宁气得跳脚:“你还说你!”
珍珍笑着飘了出去。
攸宁倚着门在后头说:“你记得还有我的礼物,要丰厚的那种!不然我就去大外甥面前说,都是阿灵阿抢了你。”
珍珍走到一半又飘了回来:“大格格,七爷同我说,容若大哥请我们三日后去明相府花园赏春,不知道您得空否?”
珍珍脸上明明白白藏着偷笑。
攸宁看出来了,她哪是让她去明相府赏春,根本就是请她去看揆叙的。
她羞得满脸通红,转身就往屋子里跑。
到底还是姑娘家脸皮子薄。珍珍一路笑着走出了额驸府,先前送她来的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又驶了回来,停在了门口。
珍珍正好奇呢,车幔一掀,阿灵阿钻了出来。
珍珍说:“你怎么来了?去瞧完揆叙了?”
阿灵阿简略地点了个头,“嗯”了一声。
“走吧。”
他拉着珍珍上了马车。
珍珍看他一语不发,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你还在生气哪?”
阿灵阿没理她,两眼一合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珍珍一噘嘴心想:好吧,你不理我,那我也不理你了,看看谁忍得住。
过了许久驾车的车夫在前头喊:“少爷,到了。”
珍珍憋了一路可是郁闷坏了,也不等阿灵阿来扶她,头一个跳下马车准备直接回家去,她可是想好了,今儿她要去她额娘房里睡,让阿灵阿尝尝独守空闺的滋味。
谁想她脚一沾地就愣住了,这哪里是她家啊,眼前这不是阿灵阿在什刹海的那家纸笔店么。
“你……”
她一回头刚要问,阿灵阿跳下马车,一把抓着她的手就往纸笔店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