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挂念她啊,我巴不得这辈子也不愿再见到这天杀的小丫头。你不知道,这小丫头她蛇蝎心肠,无恶不作,手段毒辣,而且阴险狡诈,腹黑的很,专门欺负向我这样的平民老百姓。师姐,我看你是个好人,下次你再见到那个小丫头时,千万要躲得远远的,她比恶魔还要恐怖。还有…”
多尔说这番话,完全是为了热络一下气氛,开开玩笑罢了,他原以为自己这个“师姐”会笑得合不拢嘴,可却蓦然现她额头青筋暴起,目中怒火燃烧,在这一刻,多尔心底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还有,还有什么?说啊,我听着呢。”李雅变回自己的声音,朝多尔很“和善”的笑了笑,旋即甩手一巴掌异常彪悍地、狠狠地扇向多尔的大腿,可由于上面有被褥掩着,位置略显尴尬,似乎有些偏了。
“你是李心…啊呜!”
这一声惨叫,如是鬼哭神嚎,异常惨烈,而在茅草小屋外一块巨石上闭目打坐的徐青山这时眼皮轻轻跳了一下。
所谓的端庄贤淑,原来是这样。
次日清晨,天边朝阳冉冉升起,金灿灿的朝曦洒在紫韵峰之上,照得常年永驻萦绕的紫烟透出令人心醉神迷的奇幻光芒,整座拔天山峰光影迷离,梦幻非常,像如一座与世无争的世外仙山。
这时,从峰顶茅草小屋中传出李雅脆生生的声音:“喂,大懒虫,起床拉。”
“什么起床?哪来的床?诶哟,冻死我了。”小屋中,多尔可谓是处境凄凉,模样悲惨,只见他裹着一层单薄的被褥,盘坐在屋内正中央的一张蒲团上,全身瑟瑟抖,一张原本清秀白净的小脸如今已经面目全非。不但青一块、紫一块的,而且在眼圈周围那两片紫黑色的拳印,看起来十分夸张,在他脸上很明显的可以找出二种动物的特征,貘眼,豹纹。
昨天晚上,在小屋中生了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大战,最终以多尔失败而告终,并签下了无条件不平等合约。
合约条例具体如下:
一,甲方睡床,乙方睡地。
二,甲方用厚被子,乙方用薄被子,若甲方觉得冷,可以无条件收回被子。
三,在睡觉期间,甲方若听见乙方出如打呼噜、磨牙、说梦话,等等一系列打扰他人睡眠的声音,可以无条件出手,相反而之,乙方只能保持缄默。
四,甲方…
…
此合约共一十七条,为甲方乙方心甘情愿共同签署…
这一夜,多尔是在枪林弹雨冷夜寒风中度过的,不过小丫头下手还是十分有分寸的,并未打伤多尔,只是让他样子看起来十分凄惨罢了,当然,疼是免不了的。
“咦?你没睡啊。”“睡得”神清气爽的李雅见多尔这么快便回答自己,诧异问道。
“我这么可能睡得着。”多尔咬牙切齿,真怕他一个不小心把舌头给咬下来,再次变为伤残人士。
“为什么啊?”小丫头歪着头天真无邪的问道。
“风—很—大!”多尔一字一顿的道,眼神中快喷出火了。
其实哪里是风大,若不是小丫头闲来无事会时不时丢一丢什么飞镖啊、暗器啊,拿多尔练练准头,他早已睡着了。
而每当多尔愤怒无比的询问小丫头为什么时,小丫头的回答永远是一句话:“你说梦话了…”
“是啊,昨晚风确实大,我也一夜没睡着。”李雅打了个哈欠,一副力气乏乏的样子,随手推开门扉,走了出去。
“你!”
多尔心中气极,可又十分无奈,他苦着一张非人的脸,深深叹了口气,这暗无天日的日子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此刻已是清晨,多尔却是疲乏不已,有一种倒头就睡的冲动,他晃了晃昏沉沉的头颅,迫使自己保持清醒,旋即站起身子,将被子叠好。
就在他刚欲走出门外的这一刻,脸色忽然一僵,缓缓地转过头望向屋中。只见小丫头睡过的那张木床上一片狼藉,要多乱就有多乱,此时此刻,他近乎抓狂,气愤又邪恶的想道:“这小丫头属猪的吧。”
不平等条约第六条(屋中卫生由乙方一人处理,必须保持干净、整洁、清爽,甲方作为监督者,若现屋中有任何一丝不干净、不整洁、不清爽的地方,可无条件出手)…
多尔深深呼吸,自牙缝中生生挤出了一段话:“世界如此美好,我不能如此暴躁,要淡定、淡定。”
旋即,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收拾小丫头撇下的烂摊子。至于淡定,他能做得到就逆天了。
不多时,多尔面沉如水的走出了小屋,还未待他细看周围环境,就听见小丫头那万恶的声音:“小莫,快过来。”
“小莫?我跟你有这么熟么?”多尔心里腹诽道,他循迹声音,抬头望去。只见李雅正站在离自己十丈开外的一块巨石旁,在她身侧有一名慈眉善目的灰衣老人,老人盘坐在巨石上,正对着自己善意微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