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着,她的话,一句句铬入他的心脏,冰凉的疼痛。
她说,“洛怀礼你也闭嘴。什么都不知道的混蛋,有什么资格开口?”
她说,“这样瞎了眼的男人,送我也不会再要”
她说,“本姑娘居然曾经和你看上同样的男人,想来都觉得可耻。”
她说了那么多,多得他已经负担不起。
洛英扶着他上了马车,龙怜跟在身后,洛英没有阻拦。
此刻,他更挂心的,是怀中的儿子。
怀礼是家中独子,负有重望,又是太子伴读,年少有为,自十岁之后,已经少有在他怀中依靠的时刻。只是此时,他的脆弱隔着衣物也能鲜明的感受得到。
他轻轻的叹一口气,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会这样来临。
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能听到龙怜低低的啜泣。
洛怀礼靠在父亲怀中,闭上眼,眼底有淡淡青色。
“朗儿没事吧?怀礼怎么了?”金芸在府门口急得团团转,一看到二人,立刻迎了上来。
洛怀礼稍微避开了她的碰触,只低声说道,“父亲,我想回房。”
洛英看金芸一眼,就带着他的手走了。
金芸一愣,有些疑惑的转过头去看龙怜,“怀礼怎么了?怜儿,你的脸色怎么也这么差?”
龙怜泪水长流,只是苍白着脸摇摇头,一旁守着的芳菲早已经迎了上来,
“小姐?”
龙怜吸吸鼻子,搭在芳菲身上的手颤抖着,此刻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洛怀礼回房就睡了,睡了很久,久到金芸开始心慌。
“怎么睡了一天一夜了还不醒?老爷,我们真的不需要让大夫来看看?”
洛英看看床上,摇摇头,“不用,他只是太累了。”
放纵自己糊涂得太久,忽然有人来戳破了这层保护膜,会需要很长的时候才能恢复吧?
“龙怜?”洛英拉着金芸走出房门,看向在院中站了一夜的人。
龙怜微微一福,眼睛红肿,“爹!”
洛英抿抿嘴,“你走吧!”
龙怜倒吸一口冷气,“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哭泣出声,“爹,这次不是怜儿,真的不是,怜儿是冤枉的。”
金芸也是莫名其妙的看向洛英,“老爷,你怎么了?”
洛英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说,“冤枉的啊,那就更好了。你走吧,就如同当年的小七!”
“爹,不是,怜儿不是……”怜儿只是狂乱的摇着头。
洛英抬头望着天,眼前似乎还有当初小七离开的背影,明明竭力的平静,却带着无法掩饰的忧伤。
那个时候,她还怀着身孕,如果自己当年知道,还能顺着她心意放她离开吗?
洛英没有看龙怜,也没有看金芸,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带着微微的颤抖,缓缓收紧,他叹口气,“小七是胡太医的高徒,一手金针早已得他真传,她若想要你落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根本不用那么大的动静。”
金芸张张嘴,眼里有了惊疑。
龙怜愣愣的抬起头,洛英居然那么早就知道小七是会医术的,“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从来也没有说过,还容她这样过了很多年。
洛英微微扯动嘴角,“你很奇怪为什么我没有拆穿你对不对?”
龙怜看着他,洛英竟然笑了,
“我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