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洛雪羞恼,手却松了,秦慕萧趁机脱了她的衣衫。
黎明时分,秦慕萧叫醒熟睡的燕洛雪,递给她一碗药,燕洛雪有些奇怪,为什么一大早就让她喝药,秦慕萧说道:“这样,你就不会有孩子。“
燕洛雪突然来了气,使劲推向他,秦慕萧没料到,一碗药在躲避时洒了大半,燕洛雪喊道:“不想要你还做?”
这语言真是露骨,秦慕萧先是一愣,随后想笑,但见到燕洛雪眼神悲怆,忙忍住,说道:“你别哭。”
燕洛雪想起自己失去的孩子,又想起在翠竹林捡到的后又被孟巧悦夺去的那个孩子,不禁悲从中来,秦慕萧见了,忙说道:“你还身在动齐国,我又不便在东齐国出现,你若怀孕,定会有人造谣生事,于你名声有损。”
燕洛雪也知自己反应过度,便不言不语接过药碗,秦慕萧说道:“先别喝了,太少,不起作用,我再去熬一碗来。”
秦慕萧走出去,燕洛雪穿好衣衫,鸣蝉打水进来,说道:“那个临淄王真是莫名其妙,夜里竟然还向山谷深处离去,害得我一宿都没睡,跟在他后面。”
燕洛雪听了,仔细看了看鸣蝉,鸣蝉的眼圈都黑了,明白这是临淄王故意戏耍鸣蝉,便说道:“他既然都来了,你还防他做什么,今天白天你就好好补眠,别再管他了,太子殿下和我师兄都在这里,我不会有事的。”
鸣蝉答应着,支起窗子,却正好看见向这边缓缓走来的临淄王,临淄王对着鸣蝉一笑:“你这只鸣蝉昨夜倒很安静啊。”
鸣蝉听他语带调侃,又想到燕洛雪方才的话,恍然大悟,知道上了当,气得转了身,端着燕洛雪洗脸的水,走了出去,将洗脸水向临淄王身上撒去,临淄王高高跃起,一盆水便泼在了后面急匆匆端着药碗的秦慕萧的身上,当然,药碗也难以幸免,秦慕萧盯着药碗,而闻声出来的燕洛雪盯着秦慕萧,秦慕萧突然笑了,他看了看燕洛雪,燕洛雪也笑了,秦慕萧将药碗一下摔在了地上,说道:“天意如此,我们何必费心机呢?”
鸣蝉以为秦慕萧发了脾气,吓得低下身子,去收拾破碎掉的药碗,说道:“太子殿下,奴婢再去煎药,再端来。”
“不用了,鸣蝉,不关你的事。”燕洛雪说道。
秦慕萧笑了:“谁说不关她的事,若你真有了孩子,可别忘了她可是孩子的大恩人,若不是她泼这盆水,你会有吗?”
秦慕萧一时得意忘形,燕洛雪看见临淄王的脸色变得晦涩,他飘忽一笑:“你若有了孩子,需计我一功,鸣蝉泼我,我若不躲,如何能泼到太子殿下身上?”
燕洛雪知他心思莫测,也不敢说什么,忙拉着鸣蝉去做早餐,她听见临淄王说道:“若她怀孕生了女儿,不如给我的儿子做皇后。”
秦慕萧的回答,随风飘来:“你确定能为你的儿子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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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洛雪在药王谷呆了七天,这七天中,秦慕萧都是早出晚归,有时带着临淄王,有时带着明嘉诩,但从不同时带两人出去,前一天夜里,燕洛雪熟睡中醒来,朦胧间,感觉秦慕萧坐在她身边,轻抚着她的脸,说:“我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可这是最快的平定四国的办法,我既希望你不要理会临淄王,又希望你牵制住临淄王,但是我怕你又受他的吸引,受他的骗,再次离开我,我可以相信他,与他合作,因为我们是利益交换,他对你却不是利益,真地不是,他不会轻易死心的,我真不放心。”
燕洛雪没有睁眼,但秦慕萧却知道她醒了,因为秦慕萧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后,秦慕萧就****,将她紧紧搂住,说道:“你一直都问我理由,我怎么说得出口,父皇对我说,难道万千将士的性命不值得她这个未来国母去争取吗?她身为西秦国的皇后,难道只是来西秦国避难吗?我还能再说什么?”
原来是这样,也好,也对,燕洛雪理解了西秦武帝秦柯的做法,虽然她沦为了棋子,被动地被摆上了这张棋盘,但,谁不是棋子?又有谁不是棋手,既然知道自己已经无可避,就只有看前面向前冲啊。
燕洛雪伸出双臂,回抱住秦慕萧,说道:“你放心,若我真能代替万千将士,就让我在东齐国呆上十一年,我也愿意。”
十一年,那是她娘荣华公主在西秦国做质子的时间,她娘能做到,她也一定能,秦慕萧摇头:“我一天都不愿意让你呆在东齐国。尤其是呆在他身边。”
燕洛雪坐了起来,说道:“你是秦柯唯一的儿子,注定要成为皇上,而这也是你自幼的抱负,不是吗?四国各有野心,纷争不断,受苦的终将是百姓,唯一的方法是将四国合而为一,消除割据,统一治理,现在,机会来了,你离目标越来越近,皇上当然不想你放弃,你也不该放弃,那么争取你最有可能的未来对手临淄王,与他结成同盟,至少是暂时的同盟,就非常重要,恰在此时,临淄王也对西秦国有所求,而秦慕霜一人之力却不足以牵制住正邪难辨的临淄王,那么,我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这是临淄王的要求,却得到了皇上的顺水推舟,只是他当时尚未下定决心,后来,孟贵妃的事让他见识到了临淄王逼迫他就范的手段,所以他立刻下了圣旨。”
“是。”秦慕萧说道,很是狼狈。
“你应该高兴才对,若不是有这样的机会,我就会始终躲在你身后,靠你保护,这次,让我来保护你,你就安心地在西秦国好好筹划,我安心地在东齐国,等着你来接我。”燕洛雪轻声说着,把手放在了秦慕萧的眼睛上。
秦慕萧别扭哼了一声:“那你答应我,不许对他心软。”
“我对你才心狠,你一定要快些,若不然,我可说不准会不会对他心软,我一向不禁人缠的。”燕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