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洛雪点点头,秦慕萧扶着她躺下,趁她不注意,点了她的昏睡穴,要不然,她怎么会合眼睡觉。
次日秦慕萧去上早朝,燕洛雪索然无味吃过早饭,静静地坐等消息,但时过正午,秦慕萧还没有回来,她心中着急,便打发鸣蝉前去寻找周善文去问消息。
这时,一名宫女手拿着一封书信,匆匆跑了过来,低身施了一礼,将书信交给燕洛雪,说道:“这是忘忧茶庄的伙计送来的,说是忘忧茶楼老板给太子妃娘娘的信。”
燕洛雪心在发颤,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宫女离开,燕洛雪急忙回了内室,拆了书信,信上字迹熟悉,果然是师兄明嘉诩亲笔所书。
“师妹安好,兄嘉许身处囚笼,恐难再见,心如刀绞,故相托凤夜澜明嘉兰传书,话别矣。圣上受奸人蒙蔽,污明家谋逆,祖父叔父入狱,嘉兰与兄在外逃过一劫,明家三百余口皆被屠杀,兄为救祖父叔父,杀人无数,已为煞星,难再为妹之福星,甚憾他日,若接此书,望妹善待嘉兰,明家唯一血脉存于其身矣。”
燕洛雪看完,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摇晃着,扶着了桌脚,勉强站稳了,她闭了闭眼,又睁开,将书信拿起,又反复看了几遍,她将书信拿镇纸压上,然后叫道:“鸣蝉,鸣蝉回来了吗?”
“太子妃娘娘,鸣蝉回来了。”鸣蝉出现在门口,“太子殿下正在和皇上议事,他让奴婢转告您切不可随意出宫。”
“本宫要去忘忧茶庄也不行?本宫要你陪着去忘忧茶庄。”燕洛雪在鸣蝉面前撂了脸,“你不是太子殿下留在本宫身边保护的吗?”
鸣蝉有些为难,但燕洛雪却自顾自穿戴上普通富家女子服饰,说道:“本宫不想等。”
鸣蝉无奈,跟着燕洛雪出了东宫,燕洛雪身后十步之遥,跟着五六个暗卫。燕洛雪径直来到忘忧茶庄,她找来伙计询问,伙计说那封书信确实是一个十**岁的女子拿给他的,还说那女子衣衫褴褛,疲惫不堪,似乎像是饿了好几天了。
燕洛雪转身出了忘忧茶庄,便在这咸安城大街小巷来回走动,仍没有发现明嘉兰的身影,她越走心越急,越急就越觉得奇怪,明嘉兰既然来到了西秦国,为什么不直接找她,她是西秦国太子妃,天下皆知啊。难道是因为上次明嘉兰离开之前说了狠话?那是无助无望下说的狠话,她怎会当真
她筋疲力尽回到东宫,见秦慕萧正捏着那封信在殿内踱来踱去,见燕洛雪回来,,松了口气,问道:“你就不能相信我吗?若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你若出事,我绝不会费心去救明嘉诩。”
“明嘉兰为什么不来找我?”燕洛雪问道。
“可能,她只负责传信;可能,她去找临淄王;还有一种可能,这封信是伪造,就是为了骗你出门,而明嘉兰根本就没有来西秦国。”秦慕萧冷冷说道,有些赌气。
“就是这样才更要搞清楚,难道要我坐在这里干等消息?”燕洛雪喊道,她从秦慕萧身边走过,走进内室,扑到了床上。
秦慕萧跟了进去,将她拎了起来,说道:“你分寸乱了,正中他们下怀,南凤国为什么屠杀了明家三百余口,却留下了大人物?”
“可那信的字迹确是师兄的。”燕洛雪说道。
“那也说明不了什么,他在狱中,需万事求人才能办到,很容易落入别人圈套。”秦慕萧说道。
燕洛雪还想说什么,秦慕萧说道:“你走了一下午,一定很累了,吃了饭,就好好休息,我去找临淄王探探消息。”
秦慕萧是最不乐意和临淄王见面的,现在竟主动说要去见,燕洛雪知道秦慕萧内心也很着急,她不禁更加忧心,说道:“也好,但这件事别让皇姐知道。”
秦慕萧说道:“皇姐未必会在意,但是我确实不准备让皇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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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萧一去一宿未归,五更时分,差属下传信昨日夜里与秦柯彻夜长谈,等下了朝再回去。燕洛雪无精打采梳洗过后,吃了早餐,又穿上了常服,鸣蝉紧张地看着她,生怕她又要出去,秦秦慕萧回东宫时,正见两人只间暗流涌动的样子。
秦慕萧对燕洛雪说道:“走吧,我带你去找明嘉兰。”
燕洛雪跳了起来,问道:“你有消息了?”
“不算消息,但确实有人曾看见忘忧茶庄伙计所说的女人曾出现在五华阁附近,不管这是不是圈套,我们都得去查实,不是吗?”秦慕萧说道。
秦慕萧吩咐属下改装成平民,在后面跟着,他和燕洛雪慢慢走过咸安城繁华闹市,一直来到西秦国接待使臣的五华阁,临淄王和秦慕霜正站在五华阁前,说着什么,一见他们来,便停下了,秦慕霜走过来,说道:“太子妃,慕霜多次邀请都请不动您,怎么王爷一张口,您便来了。”
燕洛雪有些瞠目,她看了眼秦慕萧,秦慕萧说道:“王爷收到家信,不日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