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萧坐在秦柯对面,拿起了奏折,但却又放下,说道:“父皇在害怕吗?”
秦柯闭着的眼睛睁开了,“害怕?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孟家和平南王并好像并没有中了反间计。”秦慕萧说道。
“也许吧。”秦柯说道,“不过,这才奇怪,无论上没上当,都应该有反应,没有一丝动静,才让人不安。”
“儿臣有一想法,东齐临淄王齐隽似乎握有孟家什么短处,据说与先皇封了的孟氏祖宅有关,临淄王提出想要到孟氏祖宅看一看,可孟缘不知何故,就是不依,儿臣想知道孟缘想要隐瞒什么。”秦慕萧向秦柯建言,要秦柯颁下旨意,允许秦慕萧带临淄王探访孟氏祖宅。
秦柯听后沉吟不语,半晌,他审视着秦慕萧,问道:“临淄王为什么对孟氏祖宅感兴趣?”
“他可能是孟氏后人。”秦慕萧迟疑了一下,说道。
“孟氏后人,真这么吃香?孟巧嫣在朕身边生活了这么多年,可从没见她有什么不同于常人的,孟缘孟巧生也是常人,名满天下的孟久襄,不过是世人仰慕其才情,穿凿附会罢了,你还真信他有什么法力?”秦柯问道,在秦柯心中,那些机关也不都是人力所造就的吗?
秦慕萧脑中浮现临淄王手托血魂珠念起咒语的样子,但他决不会说出,他说道:“父皇,法力,他们确实不会有,但祖宅里是否有秘密就很难说,而且,临淄王是孟氏后人,但孟缘却不相认,你想为什么?”
“孟氏后人?难道是孟巧嫣妹妹所生?他们落到了东齐幽王手里?”秦柯沉吟着突然惊讶问道。
“显然是这样,雪儿曾简单提及临淄王的母亲好像叫做孟巧音。”秦慕萧说。
“有意思,能有什么秘密不愿公开呢?孟家曾说那两个女儿死了,可后来却秘密寻找了好多年,为什么她们如此重要?”秦柯自言自语。
“临淄王的娘已经死了,对吗?”秦柯问道。
“是,这点确定无疑,会不会他娘有什么遗言,需要他去祖宅完成?”秦慕萧分析说道。
“猜测无益,你还是亲自观察,好,朕传旨,准你带临淄王前往祖宅,你,一则观察临淄王意图,二则要搜索孟家秘密,切记小心。”秦柯在书案上写下手谕,盖上玉玺印记,交给秦慕萧。
“朕要再去会会孟贵妃,看看她带回来的书。”秦柯起身,说道,“你,批完这些奏折才可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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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萧和燕洛雪带着秦柯的手谕到孟府传旨,孟缘由孟夫人搀扶着来到前厅接旨,孟缘神情镇定接过手谕,勉力站起,对临淄王说道:“王爷既然非要看,老夫也不能阻止,但那院中一草一木,皆属于孟家,王爷可记住了?”
临淄王低身施了一礼:“当然,国丈大人是提醒小王姓齐,不是吗?”
临淄王说完,大笑,但笑声在见到孟府门口站立的身穿紫色绣着蟒纹的从一品武官官服的中年美男子的时候,戛然而止。那人是孟家未来的新主:孟巧生。
孟巧生听孟缘所述,说道:“虽是圣上旨意,但孟家也不能失了礼数,就让臣下带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和王爷前往,臣下虽是孟家长子,却也没进过孟氏祖宅,正好也了此心愿。”
这位,就是在符禹山击败南凤国大军的孟巧生啊,燕洛雪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孟巧生虽年过四旬,但眼蕴华彩,神思敏捷,长相与孟缘有几分相似。
秦慕萧对孟巧生微微颔首,说道:“理当如此,大司马如能相陪,求之不得,请带路吧。”
孟巧生吩咐家人备马,他亲自充当秦慕萧的侍卫,策马行在秦慕萧和燕洛雪所乘车前队伍的正前方,与骑马的临淄王并辔而行,一路上,孟巧生对临淄王旁敲侧击,问这问那,而临淄王应对从容,笑语风声,却总是左顾而言他,就是不透露他娘在东齐国皇宫的旧事。
队伍出了咸安城东门,又行了几里路程,来到一个小镇,镇名叫做吴家寨。燕洛雪说道:“应是巫家才对。”
“可见巫术历来上不了台面。”秦慕萧低声回应。
燕洛雪问道:“为什么你非要去呢?难道离他远一点不好吗?反正他最终都要回东齐国。”
“熟悉他,要比远离他却还要揣测他何时动作要好得多,再说,你不觉得孟缘很奇怪吗?他似乎不太想认他这个外孙,即便他是东齐人,但偷偷地总可以了吧,你没注意到孟缘对他似乎很恐惧?这似乎不只是卖女求荣那么简单。”秦慕萧将燕洛雪拉到身边,在她耳畔低语着。
“可我不希望再节外生枝了,我不希望临淄王掌权之后第一个就来对付你。”燕洛雪望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