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贵妃施施然回到座位落座,秦柯满意点头微笑,他对平南王秦昭一笑:“平南王,先请。”
平南王犹豫了,为什么单赏他这酒,秦柯知道他与孟巧嫣私通,要杀他?可孟巧嫣一幅镇定自若的样子,是什么意思?难道孟巧嫣背叛了自己,重又投入了秦柯的怀抱?秦柯怎么会接受?
“平南王也为这美人娇所倾倒吗?看呆了舍不得喝是吗?”秦柯站起,笑吟吟调侃道。
平南王忙笑着回答:“让皇上见笑,臣弟之心,皇上深知,惭愧。”说完,端起金樽,一饮而尽。
秦柯大笑,也将酒水饮尽,说道:“今日饮酒之后,朕还为各位准备了一出大戏,诸位一定要酒足饭饱,然后才有心情体力观赏。”
子时,西秦武帝秦柯兴致不减,带领众人登上了咸安城皇宫最高处接天楼,说道:“今夜咸安城会很热闹,大家可要瞧仔细了。”
秦昭此时面容镇定了下来,因为他刚才收到了孟巧嫣传给他的信息,让他稍安勿躁,切不可自露行藏,还叮嘱他无论今夜发生什么,一切均要推说不知。
众人正不知秦柯到底想让他们观瞧什么,突见城南方向烈焰腾空,一时间火树银花,映得半边天空分外妖娆。秦柯笑道:“诸位卿家可信了?这咸安城的百姓都知道我西秦国迎娶太子妃,又嫁皇家女,所以普天同庆,哈哈哈。”
计子桥尴尬地陪着笑,点着头,平南王不由自主攥紧了拳头。当南边天空沉寂下去,北方突然传来喊杀声,北方城墙上,亮起了火光,整个北方城墙成了火龙。计子桥躬身问道:“皇上,请问这又是什么?”
秦柯凑近了计子桥:“这是我西秦国新近研制的一种武器,今夜要初展神威。”
“那,皇上的意思是有人要来袭击咸安城吗?”计子桥吃惊问道。
“计大人料事如神啊,可本皇也是早有布置,不是吗?”秦柯又是一阵忘情大笑。
两个时辰后,接天楼下马蹄声声,一名身穿银衣亮甲的少年将军来到接天楼下,他跳下马,跪在地上,高喊:“启禀皇上,北方来敌,已被击溃,宋将军让末将请圣谕,出城追击。”
“穷寇莫追。”秦柯说道,“朕在此为宋卿祝贺。”
“遵旨。”那少年起身,跳上马,飞驰电掣般去了。平南王偷偷看了一眼孟巧嫣,暗暗舒了一口气。
谁知他一侧身,却看见皇后娘娘胡敏一脸厌恶瞧着他,他心里一惊,忙露出谦恭模样,对着皇后胡敏施了一礼,胡敏却装作和秦柯说话,扭头避开了。
莫非胡皇后也知道他与孟巧嫣的事?
唉,原以为今夜之计天衣无缝,结果却又功败垂成,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晓宁楼?南凤国?还是……平南王看向对着秦柯谄媚笑着的计子桥,这三方,到底是谁泄露了今夜的计划?
接天楼上,想起了钟鼓之乐,秦柯带着这文武百官,竟然站了伴宿,东方的晨曦,和着鼓乐显露,自有神圣之感。秦柯对着旁边的周化风说道:“周卿送计大人歇息去吧,其他诸位,随朕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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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秦慕萧手里捏着来自咸安城的战报,念道:“皇儿妙计,剿杀清河坊,将计就计,沿途设防,暗中传信,诱敌深入,弓弩神威,死伤无数,敌望风而逃,短期内不敢犯矣。”
秦慕萧得意地笑望临淄王,临淄王虽有些丧气,但嘴硬说道:“那又怎样,你们还不是中了计,来了这里?”
秦慕萧点头:“不错,既然迟早都要被你们设计前来,不如早来,你难道不想知道你们是如何露了破绽?”
临淄王不答,秦慕萧走近他,贴近他,说道:“是你。”
临淄王仰起头,挺直了身子,秦慕萧说道:“你的出现,时间太过凑巧,想是你一路跟着我们,真是辛苦啊。我刚一试探问你可否前去,你立刻答应,我怎会不生疑问?你真是太心急了。”
临淄王耸耸肩,“损失的是南凤国,说不定还有北燕军,本宫可没受什么损失啊。”
燕洛雪愤然问道:“在你心中,可还有道义?可还有信用?”
临淄王冷笑:“成王败寇,何来道义信用?你若想助你夫君夺天下,还是趁早收了这份天真。”
燕洛雪说道:“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你视生命如草芥,即便你拥有了通天法力,窥得了天机,又怎能痴心妄想,获得天下人心甘情愿地臣服。”
临淄王突然大笑起来:“要天下人臣服?”他的眼睛露出魔幻色彩,看着燕洛雪,邪恶说道:“我只要驯服你就好了。”
第二卷 祸从萧墙起 第一百零一章 千里迢迢来寻亲
临淄王的话并没有让燕洛雪愤怒,相反,她竟从临淄王的表情中窥到一种深沉的悲哀,仿佛是因爱生恨的怨愆,或者是求而不得的无奈,她讥讽的话语到了嘴边,便又让她硬生生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