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本王亲自来。”阎王真是殷勤到了极点,轻柔的力度让水水不自觉的放送了身子,渐渐的陷入了沉睡。
而牛头也在这个时候将茶端了过来,“仙子,茶泡好了。”
“仙子。。。。。。”
阎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拜拜手将牛头叫到身边,小声的说道。“嘘,她睡着了,别吵醒她,赶快把她送出地府!”
“是,是,小的明白!”牛头忙点头,他在地府好歹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这夜仙子一来,他到成了端茶递水的小喽啰。
最后在趁睡觉的时候,将水水送回了阳间。。。。。。
“御医,水水她怎么样了?”凤天麟焦急的问道。
“皇上瑶姑娘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腹中的胎儿保不住了。”御医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请皇上宽心,只要稍作休息几日便会无事了。”
自己这件事起,水水变得冷漠了许多,也忧郁了许多,搬出了暖阁,到了西苑。凤凰殿,西苑边厢。
水水手拿黄金剪,绞着七彩绣线,认真而专注地绣着一个个可装药材的绢袋。
宫女捧着一只锦盒,轻巧地走了过来:“瑶姑娘,这是皇上派人送来给你的,你快打开来瞧瞧!”
水水置若罔闻,倚着绣架,继续做着手中的针线女红。她从来都没有那么静心的做过一件事,别说是女红了,连针线都很少碰,她终于明白古代缝衣服有多么的难,一针一线均是心血。
自那天在琼苑砍伤凤天麟之后,水水便搬出了内苑暖阁,独自迁到这冷落偏僻的西苑厢房,而凤天麟也没阻止她,这三天来更不曾来探望过她。
心底的伤,渐渐演变成一种幽怨、无奈的倔强,她将自己的心,锁于凄冷的樊笼之中,找不到任何出口。
宫女见水水不接过锦盒,连看也不看一眼,便自作主张地打开了锦盒,这开盒一看,登时诧异地惊“咦”了一声。
“不是玉石珠宝,只是一条丝绢嘛!”满心期待着以为盒中会是稀世珠宝的宫女失望地叹息了一声,“皇上怎么会送这种东西来呢?”
君昭阳好奇地斜瞥了一眼,只见锦盒中放了一条素面丝帕,丝帕上连朵绣花也没有,就只是素素净净,一条再平凡不过的白丝绢。
她心中突然一抽,像被针儿扎了一下,细细锐锐地疼了起来。她恍恍惚惚地望着那条丝绢出了神,本以为不会再流的泪水,竟然不听使唤地悄悄滑落了下来。
都到了这个地步,他竟还是千方百计勾她的心,她终于明白,这一生一世,他确实不打算放过她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任着她搬离了内苑暖阁而不留她?为什么她在西苑边厢住了三日,他不来见她?
宫女见水水落泪,这才明白这条丝绢大有文章,禁不住问道:“瑶姑娘,皇上送你这样一条素帕,有什么深意吗?”
水水放下手中的针线,从锦盒中拿出那条丝帕。一滴一滴泪水都落在了丝帕上面。
水水抬起惶苦凄伤的眼,怔怔地望着宫女,低低哼起了每个女子古代女子都会唱的歌谣儿:“不写新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接了颠倒看,横是丝来竖是丝,此番心事有谁知。。。。。。”
听着水水轻吟的小曲儿,宫女终于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丝’与‘思’同音,一条丝帕横看竖看,满满的都是相思。。。。。。”宫女感动异常地道,“皇上是在说他思念你啊!”
既然相思,为什么不来相见?想起那天在琼苑风竹亭中他与宝妃交缠的身影,她的胸腔里再度翻搅起欲裂的尖锐疼痛。
水水蓦然咬破手指,在丝绢上用血和泪一字字写下“心”字,然后拿起剪子将丝巾绞个粉碎,当空一扬,只见破碎的“心”字在半空中如蝴蝶般翩翩飞舞。
宫女惊呼,道:“瑶姑娘,那绢子是皇上送的,是皇上的一番心意啊!”
水水凄然摇头,热泪淌落面颊:“没用的。心碎了,便再也缝不合,缝不合了……”
宫女正要劝慰水水时,突然听得院落中起了一阵骚动。内监总管领着一群宫中侍卫风驰电掣般地冲了进来。一路乒乒乓乓,声势惊人地直闯进了边厢房。
“是她,果然是她!”内监总管一见到水水,登时直了眼儿,大呼小叫起来,“当日进宫的女子,在碧竹苑刺杀皇上的女刺客便是她!”
这番变故突如其来,宫女们吓得浑身发抖,面色如土,一个较胆大的宫女挺身而出护住了君水水,说道:“安总管,这里可是先皇遗诏,明令任何人都不得擅闯的凤凰殿呢!您这般大剌剌地带人闯了进来,莫非是想违背先皇遗命不成?”
内监总管冷笑:“我是奉太后之命,特来擒拿女刺客到慈宁宫听审的。皇上胆敢窝藏刺客,只怕这天大的干系他也得担待下来,有先皇遗诏又如何?先皇遗命也保不住他了!”
回身向侍卫们喝道:“把这女刺客押到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