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笑着望着他,两人眼光交会,眼波流转间几乎织成了密密层层、难舍难分的情网。
宠姬眼中闪出凄愤的光芒,这两人,始终是这般旁若无人地恣情纠缠着,几乎是将这世上的人全视若无睹了。
太后眼中闪过兴味的光芒,看来这瑶水水,还真是凤天麟的弱点了。
这些年来,凤天麟轻狂放荡,在人前总是狡猾如魅地戴着面具,没用过一丝真心的表情对人,让她捉摸不着他的想法,捉不住他半点把柄。
今日,倒是他自个儿送上门来了。她倒要试试这瑶水水在他心中到底占有多大分量?运气好的话,也许今天她就可以除掉凤天麟这个如芒刺在背的心腹大患。
“皇上真是向天借了胆,才会问起哀家这个砍头的问题来了。”太后捧起宫女重新温热的香茗,好整以暇地呷了一口,“哀家还没拿你问罪呢,胆敢窝藏叛贼之妻,而且还窝藏起来。。。。。。这罪名可不轻啊,就不知皇上担不担待得起了?”
凤天麟神色不变,脸上依然轻魅如笑。“水水是叛贼之妻,刺杀朕的女刺客?想必太后是受人蒙骗了吧?您瞧瞧水水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荏弱女子,有什么本事上殿刺杀朕?太后莫不要是受人挑唆了。”
言语泛笑间,凌厉无情的眼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了站在太后身后的宠姬。
宠姬一接触到他冷绝无情、锐利如箭的眼光时,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明白凤天麟对她是恨之入骨了。
宠姬突然悲哀地笑了起来。。。。。不能让他爱,让他恨也是好的。恨她,起码他会正视她、记得她,不再当她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
爱一个男人爱到这样无奈,也真的是悲哀吧?
“瑶水水已亲口揽下一切罪名,哀家可没用刑逼供啊,她就自个儿全招了!”太后放下香茗,阴沉地望着凤天麟,“内监总管也指证她便是当日刺杀皇上的女刺客,证据这般确凿。。。。。。皇上,你若还是一意袒护这女人,便表示你不想要你的皇位了?。。。。。。”
她冷厉阴鸷地问:“皇上!,你真的为了一个女人放弃皇位了吗?”
凤天麟挑眉,似笑非笑道:“太后,这罪名可大了,朕担待不起啊!不过就算我说不是,只怕您也不信的吧?不如这样,咱们等四大国老来亲自问审,到时候是非曲直,自然有个论断!”
太后冷冷狠毒地笑了:“你犯不着拿四大国老来威胁哀家,哀家可没怕过他们。不管你是不是包庇刺客的主谋,总之这女刺客已认了一切罪名,哀家今日断然饶不了她。。。。。。皇上你识相的话就别再袒护这女人,否则别怪哀家拿你一并问罪!”
凤天麟不动声色,冷凝不语。脑中却飞快转着念头,要如何才能拖延到四大国老赶来慈宁宫呢?
就在这气氛紧绷,仿佛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到的沉默时刻,二皇子兴奋急切的声音却从慈宁宫外传了进来。
“儿臣听说捉到了当日上殿刺杀皇上的女刺客?那个世间少见的美人儿在哪里?”他迫不及待地踏进了慈宁宫,一看到跪在地上的水水时,眼睛都亮了。
“哎啊,果然是你这个举世无双的美人儿!”二皇子涎着脸凑了上去,“你可知本皇子对你念念不忘,日思夜想。。。。。。胆敢上殿刺杀皇上的女人,你可是头一个呢!多日不见,你倒是出落得益发标致,益发有味儿了!”
水水闪身避过,眼中闪出恨如焚焰的火厉光芒。
凤天麟脸色冷然,面无表情,唇边虽仍噙着那抹似魅似佻的轻邪笑容,一双拳头却在衣袖底下暗暗握得死紧。
“鸿儿,瞧瞧你这副模样,成何体统?可还有个皇子的样子吗?”太后出声叱责,“这朵野玫瑰扎手得很,不是你搞得起的!她已认了罪,哀家也赐了她鸩酒,你要美人,找别人去!这个心如蛇蝎的狐狸精儿,绝不能留在世上!”
二皇子跺脚道:“哎呀,可惜了这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就这么赐她死,本皇子可舍不得。。。。。。”他涎着脸向太后道,“不如先将她赏了给鸿儿吧!等鸿儿和她一夜风流之后,明儿个早上,您对这个女人要杀要剐,朕绝不阻拦!”
凤天麟眼中骤闪过一抹极深极沉的杀机,却又立即敛去。脸上缓缓漾出了迷人笑容:“是啊,皇兄既然喜爱水水,便先让她侍寝吧!不论是要杀要剐,也等到了明儿个早上再说,否则皇兄岂不是要抱憾终生?”
水水不敢置信地望着凤天麟,一时间,只觉痛彻心肺。
他说什么?他竟要将她送给那个二皇子糟蹋身子?他当她是什么,第二个宠姬吗?
二皇子怀疑地斜睨着凤天麟,说道:“她是你的女人,你真舍得将她拱手送给我?”
凤天麟满不在乎地微笑,眼中荡漾着深沉无情的波光:“兄弟如手足,女人如义父,既然皇兄看上了朕的女人,那就送给皇兄好了,更何况是区区一个瑶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