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真有本事。”
萧巧娘望着白渊腰间挂着的野兔,吃惊得张大小嘴。
她虽是个妇人,但也晓得冬日打猎难度极大,别说是从未狩过猎的白渊,即便是经验丰富的老猎户都常常空手而归。
白渊取下野兔递给萧巧娘。
“家里还有些野菜,一起炖了吧。”
萧巧娘连连摇头。
像他们这样的穷苦人家哪里舍得吃肉,当然要拿去集市上卖了,可以换回好些高粱面。
白渊脸色一板。
“听我的。”
萧巧娘拗不过白渊,只得接过已经冻得梆硬的野兔。
她并没有真个儿的将整只兔子都炖了,仔细的取下一只兔腿之后,其他部位都被小心的挂了起来。
小木屋不保暖,倒是成了天然的冰箱,这些肉可以保存到来年开春。
农家妇人都很懂得精打细算,萧巧娘自然也不例外。
她盘算着隔几天就取下一小块煮在汤里,这样足够吃两个月。
萧巧娘在用石块垒起的简陋灶台上忙活了很久。
自白家爹娘走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所以做得极为用心。
不一会儿,一锅热气腾腾的野菜汤端了出来。
偌大一口锅,一小只兔腿沉底被野菜遮挡得几乎看不见。
萧巧娘舀起一碗野菜汤端给白渊。
白渊接过土瓷碗,一整只兔腿都在他的碗中。
再看萧巧娘的碗里,除了面汤上飘着的点点油光,哪里看得到肉的影子。
白渊撕下大半兔肉塞到萧巧娘的碗中。
“叔叔,这。。。。。。”
萧巧娘望着碗中突如其来的兔子肉,正要拒绝。
白渊冷着脸:“让你吃,你吃就是。”
随后言语又变得缓和:“以后还会有的。”
萧巧娘只觉得心头热乎乎的。
叔叔有出息了,还知道疼人了。
她美滋滋的夹起兔子腿小口撕下兔子肉细细的咀嚼,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吃过这样的好东西。
屋外的寒风越刮越大,屋内暖黄色的灯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白渊抬起手背抹了抹嘴角的油渍,瞥了眼没了窗棂的窗户。
“以后定要换间带炕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