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齿暗咬红唇,想着他刚才的那个问题,她终是嗫嚅出声:“其实我比较喜欢女儿。”
萧旁惊喜过望,本以为眼前的这个人儿不会理会自己那个要求的,现在一听文君华的回答,即是咧嘴一笑,激动地抱住了眼前的娇人儿:“女儿好听话又懂事,比之儿子不知让人省多少心,就生女儿了”
“好傻的话……”文君华偎在他的怀里失笑,“这岂是你说要生女儿就能得女儿的。”
感情这东西,最是十分微妙而难以表达的。前一刻,她还对他稍有芥蒂,认为自己欢喜上他的话,许还需要一段时日。
可是此时此刻,偎在他温暖的怀里,谈论着未来的生活,却是那般地甜蜜温馨。
她在感情上,从来都是个慢热拙笨的,要说有没有欢喜过一个人的话,思前想后的,也就只有云臻一人。
可是细想之下,对云臻的那种感觉,和对此刻身边的这个男人的,还是不一样。于云臻,那是一种太飘渺,太遥远的感情。连她自己都未能说服自己,未能去认真地相信过,坚定过。
于萧旁……
很温馨,很真实。
已经开始有了那样的想法,想要试着跟他处一处,他们是名副其实的夫妻,有着最坚实的基础和最理所当然的动力。所以,跟他在一起,享受着他日日夜夜的宠爱,那种感觉,是让人欣喜而不舍的。
也许,真的会有那么一日,她会深深地爱上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生追随,非他不可。
这个春日的早上,她过得温馨而安然,比之以往的那些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的日子,要来得舒适许多。
看着萧旁腹中的那个早已结痂脱落的伤疤,还有他背脊上那早已不大明显的一道划痕,文君华的心兀地生疼起来。
会万分紧张心疼自己,能够为自己出生入死的男人,这世上不多了罢?
时间转至午后,萧旁因深居家中养伤,搁下了不少生意,这会子无法,只得不舍地别了文君华,赶往自个儿的院子里处理去了。
回到院子之后,墨影早已侯在那里,见主子回来了,便是上前躬身一句:“那事儿有眉目了,少爷不必再担心。”
萧旁眉头微皱,心知墨影所言便是江掠衣与文君华的事,当下勾了笑摇头:“早已不介意。”行了几步,心里好奇,终又是转过身来看着墨影,“那你说,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儿?”
“今早洛城上下都传遍了,道是凤鸣班的班主根本就不好女色,因为——”墨影波澜不惊的冷眼中,终也有了几分惊讶,抬眼看向萧旁,一字一顿地禀报道,“他是个断袖的,好龙阳,喜男色。”
“不可能罢?”萧旁也是暗暗地猜了下结果,但始终都未能猜到这点子上。听了墨影尔后的一番叙述中,不禁也是眯着双眼陷入了一片思绪当中……
所以说,昨日在品香阁,还发生了更有趣儿的事情么?
再而想到自己之前对文君华的点点猜疑,心下不禁懊恼起自个儿来。直挥手让墨影下去,唤来了一旁的淳欢:“去,吩咐几个力气壮实的,让他们将我房里惯用的一些物什搬出来,抬进少夫人的院子里去。”
“少爷您的意思是?”淳欢喜得双眼晶亮,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要住进正院儿里去?”
萧旁微笑着点头:“嗯,去道歉。”
“嗳,好嘞”淳欢的头点得小鸡啄米也似,直转身乐呵呵地齐集人去了。
而文君华这厢,打点完所有之后,正静静地坐在院子里晒着春日的温阳。纵是此刻尚在倒春寒,那日头也是比冬日里的暖些。
“所以说,是佟姨娘做的?”文君华细细咀嚼完嘴里的糕点,忽然缓缓睁开了双眸,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尔蓝。
尔蓝处变不惊,站直了身子平静回道:“奴婢昨儿躲在暗处看清了前去品香阁的那一群人,为首的正是在二门处当差的廖管事。事情过后,深夜里奴婢寻人前去探廖管事的口风,廖管事性子贪财又怕死,才是秘密招了,说是让他前去抓奸的人,不是别人,却是沐春院儿里的那位。”
“行了,这事儿你做得很好,一会儿你去找白露,她知道该怎么奖励你。”文君华轻咬了自己的嘴唇,思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