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华本欲推脱,却因这几个字而怔了神,慢了手里的动作。
含在嘴边的那句“你总是可以为自己找到借口”,却是忽然地变成了软软的一句:“又不是隔得很远的,随时可以……唔。”
尚未说完的话语,即是被萧旁忽然覆上来的唇瓣给掩了下去,他脸上,唇间,舌上,那温热香盈的气息不时地钻入文君华的身体里,每一丝,每一点,都丝毫不落。
她不大舒适地侧仰着头,配合着自己身后那个男人俯下的脸颊,吻得很小心,很辛苦。
直至脖颈微酸,萧旁才是浅笑着放开了文君华,复又重新地搂住了她的腰肢,湿唇早已贴上了她雪白香盈的脖颈。
文君华的嘴角划过一丝无奈,究竟是从何时起,自己已然不再抗拒这个男人与自己亲密接触,甚至偶尔一两回,她已经能够平心静气地接受,乃至于有过一星半点的回应。
人的心,总是在这般不为人知的时刻,悄悄地偏移,悄悄地改变的么?
从耳房里收拾完毕出来的白露,无意瞥见了这么暧…昧的一幕,却是抿着唇真心地笑了,悄悄地在萧旁递过来的眼色中识相地退了出去,并将守在门外的那起丫鬟们也一同给打发了。
萧旁忽然轻轻放开文君华,走到她的面前,复又伸出手来抱住,右手腾出,捧起了一缕她那刚洗尚且微湿的碎发,面色迷醉地说了声儿:“过来。”
牵着文君华那冰凉而滑腻的小手走至雕花镜前,按着她的身子使她稳坐于镜前,拿起了架子上一早备好的白棉巾,捧起她的青丝,开始细细地擦拭。
文君华愕然地看着镜中那个细心体贴的男子,从不知他竟是个如此温柔的人。
“听白露说,你有这么个坏习惯,头发湿着便要梳起,或以直接躺着枕眠,难怪偶有头痛之症。”萧旁一面轻轻地为她擦拭着,一面笑得一脸温柔。
文君华不禁有些看呆,实是无法将之前的那个傲慢冰冷的他,同眼前的这个男人联系在一起。
“唔。”有些沉闷而尴尬地承认了自己这个坏习惯。
萧旁失笑:“你倒是很诚实的一个人。”话毕,眼里却满是悲凉。
如此诚实坦然,不知,会不会老实地告诉自己,她今日何以会出现在品香阁?
他并非有意跟踪这个女人,更是不相信那传得漫天纷飞的谣言。只是……今日碰巧出门,见一群萧家的家丁闯入品香阁,本就心里起疑,恰在不多时之后又见文君华头戴帽帏从品香阁出……
别的人或者认不出那是何人,可是,她那浑身的气韵以及她身上常年会有的一股子冷香,却又怎能瞒过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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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你,信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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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站在人群堆里,看着渐行渐远的那抹倩影,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止。
生生地疼,却又麻木。
她何以会出现在品香阁?
因为喜好那里的甜点罢,好似听白露说过。
何以会是今日?据他所知,江掠衣似是也在。
找不出了。
再也找不出任何的借口为她辩解,只好胡乱地蒙骗自己,不会的,他相信这个女人,定是有别的原因罢。
心下烦闷苦痛,所以才会去仙居楼里畅饮,直喝的醉生梦死,头脑欲裂,才肯罢休回府。
刚一踏至怡园,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便是到了她房里。
现在,他与她仅此一点距离,他却再也不敢问出自己内心的疑问。生怕话一出口,迎来的便是她失望的眼神,于她,应是认为自己该当坚信不疑地站在她那边。这厢,若是他问出口来,便是失了二人之间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星点感情与信任。
他不敢,是的,他萧旁也有怕的时候。
且害怕得这般狼狈与落魄。
所以,纵然那事是真又何妨,他问了,只会葬送了二人之间来得不易的维系。他不问,却尚可当做什么也未发生,二人继续相处。
问与不问之间,结果天差地别。
“在想什么?”文君华难得好心情,微微一笑地看着身后的那个男人,也不知是不是幻觉,尽管他一身酒气,浑身利爽,看着精神心情也大好,可不知不觉的,她就是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今日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