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你生得真美,来,为了你那动人的美貌,我们再喝一杯”
“呵呵,华郎你的一张嘴儿真真是抹了蜜一样的甜。”
“为了庆祝老天安排我们相遇相知,也为我那小医馆的问题终于如愿解决了,我们干一杯”
“好好好,还为了华郎待我的一片真情切意,这杯不得不喝”
“华郎,此世间上我能倚仗的人如今就只有你一个了,你可千万不能抛下我呀”
陈氏渐渐地喝上瘾了,不待文君华劝酒,她便是自个拿起了白玉酒杯一饮而尽,眼里脸上全都洋溢着暧…昧妩媚的笑容。
文君华亦是陪着陈氏笑脸吟吟的,不过陈氏每喝上一杯酒,文君华却是趁机将自己酒杯里的酒水给偷偷地倒掉了。
酒过三巡之后,陈氏已然是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说胡话了。文君华这才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白玉酒杯,原本迷离的笑容忽然就敛了,眼里寒光凛凛。
都道是酒后吐真言,文君华推了推陈氏,又试着喊了喊,却不见有什么反应,想是真的醉死了。
“照你刚才说的,那么一大批的货买进店里来,想必会有账目的吧?”文君华伸手抚…摸着陈氏的发髻,突然靠近了她问道,“香儿,告诉我,那些账本儿宇文昊藏在哪儿了?宇文昊跟你这么亲近,你一定知道的吧。”
“账本……账本。”陈氏嘴里碎碎地呢喃着,“华郎,我的华郎……”
文君华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今日从陈氏嘴里确定了这件事的真相,其实已经达到了预先的目的。不过文君华却是犹不死心,想要获取更多有力的证据。
“告诉我。”文君华咬咬银牙靠近了陈氏,学着她刚才对自己那般,对准了她红扑扑的脸颊轻轻地吹着气,“香儿乖,告诉我那账本藏在哪里,一会儿我好好地待你……”
许是这话起了作用,只见陈氏醉眼朦胧地抬起头来倪了文君华一眼,倒是让文君华生生地唬了一跳,以为她是清醒的,看破了自己的伎俩
却又见她勾起唇角妩媚一笑,接着说来——
“那账本……好像是被那老头子……藏在,藏在家里书房的软榻底下了……”陈氏断断续续地说来,脸上笑呵呵的透着一团暧…昧,“底下有块地砖是可以搬动的,在那下面儿……”
文君华暗暗地渐松一口气,抿着薄唇细细地思索着,有了那账本儿,届时禀告了上头,不怕没证据压垮宇文家为萧家洗白。眼前的这个陈氏亦是个有力的证人,他日需要人证之时,凭着陈氏那贪生怕死的性子,想是会愿意配合招供的。
正想着,她的一双手却是被人给抓住了,文君华努力地压下内心的惊慌,细细地看了眼前这人一眼。
只见陈氏笑眯眯醉醺醺地抓着文君华的双手不放,嘴里不住地嚷嚷道:“华郎,华郎……好了嘛,怎么这么磨蹭的……该说的都说了,咱们是不是该入正题儿了……”说罢,一张红艳艳的嘴唇就要往文君华唇边贴过来,文君华吓得赶紧推开了陈氏,又镇定地说了一句:
“急什么,我们趁兴喝杯交杯酒罢。”说罢,扶着陈氏那娇软的身子往床那边走去,吃力地将缠人的陈氏给放倒在床,“你且等着,我去拿酒。”
文君华快步地走到桌前,斟了一杯酒,将早先准备好的白色药丸麻利地投进了酒水里。那药丸遇酒之后,忽然扑哧哧地就化开了,无色无味,令人根本无法察觉出任何异样。
拿着白玉酒杯行至陈氏的跟前,扶起她的身子半哄半骗道:“来,香儿,乖乖地将这杯酒喝下去。”
陈氏迷迷糊糊地就着酒杯喝了一小口,后又眯着眼睛笑呵呵地看着文君华道:“呵呵,华郎好坏,不是说喝……喝交杯酒的么?”笑着又对着那酒杯小酌了一口,“华郎……让香儿,为你生个孩子罢……嗯啊……”还想说些什么,她整个人却是双眼一闭,身子慢慢地软了下去,仅余鼻腔内的几句呻…吟在渐消渐止。
文君华随意地将酒杯扔在了被褥上,唇角不禁微微勾起。
那白色的药丸不是什么毒药,却是前天她央了萧旁从江湖人士手里弄来的**丹。吃下此药丸的人,会昏睡足足五个时辰不能转醒,醒来之后,亦是对昏迷前发生的事情记得颠三倒四不清不楚的。
如此,对陈氏而言,再好不过了。既不用担心她醒来记起什么来对外乱说话,这期间,也方便文君华做些事情。
她目光一凛,麻利地走到桌前,拿来了文房四宝。磨好墨之后,疾笔行书地在宣纸上写道——
吾系宇文家族主事人宇文昊之妾室陈氏,今难忍心中挣扎欲将事情真相一一招供,那宇文昊几月前……
一气呵成下来,却是将陈氏方才偷偷与她说的那些真相的始末细节给写了下来。
写完之后,复又拿出了朱砂盒子,走到陈氏的跟前。将她的右手抽出来,在盒子上印了一下,又拿着她的手指在原先的那张宣纸上画了个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