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打电话,让酒店餐饮部送上来。”邹凯立刻起身自告奋勇地说到,然后直接打电话让酒店的餐饮部帮他们送一瓶红酒和一些配酒菜上来。
邹凯在八月中旬出国。
施昭帝没有办法亲自去机场给他送行,就在他离开这座滨海城市之前,为他做了一桌菜为他践行。
“昭帝,我出国后,就没人罩着你了,你自己一个人给我安分守己一点。不要又折腾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要等我回来收拾的。”邹凯喝了两杯红酒,脸红得跟发烧似的,说的话越来越前言不搭后语了。
施昭帝看着已经有些醉意的邹凯,好笑地说到,
“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给你折腾出需要你收拾的事情了。”
“多着了,先是江家那个药罐子江皓恩,然后现在又是一个野蛮樱木花道江南,你怎么就喜欢招惹姓江的人啊!”邹凯趴在桌面上,嘀咕道。
施昭帝怔了一下。
已经有多久没人在她面前提到这个名字了。
久得她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
久得她几乎以为那只是一场梦,一场有着过程美丽结局悲伤的梦,梦醒了就可以回到现实了。
原来不是梦,原来一切都真实的存在着。
包括那个让她眷恋的男人,那个让她无法挽留的宝宝。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邹凯没有得到回应,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盯着施昭帝质问到。
“没有他们,我只是我。”施昭帝淡淡地应到。
“这就好,我出国这几年,你我乖乖地等着我回来,不要给我到处沾花惹草,水性杨花,朝秦暮楚——”
“邹凯,你是不是醉糊涂了,说得我好像是你的私有物似的。”施昭帝笑道,端起酒杯,又啜饮了一口。
其实不是很好喝,平心而论,
她并不喜欢酒的滋味,反而喜欢它香醇的味道,所以闻着比喝更好。
这也许就像没有结果的爱情,憧憬着总是比经历着要美好一些。
“你不是私有物——你是我喜欢的女孩。”邹凯嘀咕到。
施昭帝愣住了,怔怔地看着邹凯。
“又来了,这几年你每次拒绝别人,不是拿我当挡箭牌,是不是说多了,自己都搞糊涂了。”下一秒,施昭帝扑哧一下笑出来说到。
“我真的很喜欢你,从我不懂得怎么喜欢一个人开始,我就喜欢你了。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喜欢你,你就走了。
我在电话里求你不要走,你也不听,你还是走了。
我不知道你去哪里了,只能漫无目的地到处找你。
我在报纸上登寻人启事,在微博上发布,还到处发传单,雇私人侦探,所有我能想到的办法我都用上了,还是找不到你。
我找不到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有你在我身边,像个老妈子一样啰嗦,爱管闲事,我甚至忘记了要吃饭要睡觉。
好不容易有你的线索了。
我马上搭了飞机,赶了过来,看到却是你妈搀着不停流血的你。
那时候,我以为你会死掉。
你要是死掉了,我怎么办?
我要到哪里再找你啊?”邹凯趴在桌上喃喃地说到。
施昭帝整个人懵了。
看着邹凯,就好像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一般。
她和邹凯相识了这么多年,甚至到后来他突然冒出来,她也不是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