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摸向肚子。
她感受不到这里有没有生命。
直到,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臂,让她重新躺平。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男人嗓音暗哑,却仍旧清贵悦耳。
沈稚尔茫然无措的转头,撞入了一双曾经让她眷恋不已的眼眸,他就坐在床边,不知在这里坐了多久,本就白皙的肤色,隐隐病白,他明明那么沉静,一切都风平浪静,可莫名却有种风雨欲来的危机感。
显得那般……
惊心动魄。
沈稚尔几乎是条件反射,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防备、不信任、憎恶、
“我怎么了?有人……给我检查过身体了吗?”
她尾音在颤抖,努力的想要平稳心态,不漏一丝马脚。
她在害怕。
害怕他知晓一切。
也害怕孩子已经……
看着女人努力冷静的神情,他才缓缓动了动,不管她是否抗拒,揽着她肩膀让她重新躺下,“医生说你现在体虚的厉害,需要好好静养,最好卧床养着。”
他太冷静了。
冷静的让沈稚尔没来由心慌,她强忍着想抚摸肚子的手,“然后呢?”
还说了什么?
傅瑾丞抬眸看她,深深地,“那个不愿意告诉我的理由,是因为这个吗?”
他忽而这么一问。
沈稚尔愣住。
他指尖轻轻拨开她脸颊上被汗水打湿的发丝,没有嫌弃,显得缱绻:“为什么怕我知道?为什么那么急着离开?不惜一切,哪怕中伤我,也要……”
“带着这个孩子,逃离?”
轰!
一记闷雷,让沈稚尔下意识抱着肚子往后退,似乎生怕他会伤害她与这个孩子般。
他知道了──
他终究知道了──
看着她的反应。
傅瑾丞眼底更为浓稠,像是嘲讽,掩盖了那丝丝缕缕的痛。
他滚了滚干涩的喉咙,视线缓缓落在她的小腹,声音是冷沉的,也不给自己半分生路,“你一直不愿意给我确切理由,那么我来猜猜。”
“这个孩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