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尔懒得跟他吵,却也觉得冤枉,“是我害怕?这不是应该你担忧的问题?你难不成很期待我生一个你的孩子?”
她凌厉质问。
傅瑾丞深深看着她,却没有解释。
可沈稚尔已经打开了委屈的匣子,哽了哽喉咙说:“那次,你亲自给我药,我还是晓得要脸的,从那之后不需要你再亲自提醒过问,绝不会惹傅总心烦。”
“我有亲口说过不让你生孩子吗?”
傅瑾丞终于开口,眉心褶皱深深,牵动了眉骨被老爷子打出来的伤痕,这张过分精致的眉眼,带了伤时候倒显得更加蛊人。
沈稚尔不受控瞥了一眼他那伤口。
生生压下好奇。
她猜想,今日傅瑾丞情绪所有不同,大概率跟这个伤有关?
可当下更重要的是……
“你都喂我药了,还用说?”
“那不是避孕药!”
沈稚尔惊诧了一瞬,好像打破了长久以来的认知,她好久都没说话,有点分辨不清真假。
叩叩叩——
门外佣人敲门,适时打断了剑拔弩张的氛围。
傅瑾丞这才看过去,“进来。”
佣人推门进来,端着一碗羹。
可飘出来的味道,让沈稚尔瞬间明白里面是什么,她下意识皱眉抗拒。
佣人走近,这才说:“这是傅公馆送来的药,老夫人叮嘱的,说是少夫人回来就喝着,傅总,这……”
佣人也有些为难。
毕竟这是傅公馆给的命令,他们也不好不达成。
傅瑾丞淡淡应了一声:“放下吧。”
佣人如释重负,放在床头柜转就走,懂事的关上门。
临走时,还复杂的看了一眼沈稚尔。
沈稚尔没错过佣人这个眼神,她竟然从里面读出了几分同情、可怜、好像有什么事欲言又止。
这让她心头蓦然一紧。
说不明白的恐慌。
难不成,她走这两天,发生了什么?
正走神,傅瑾丞已经打开那碗药,“喝了吧。”
沈稚尔脸色当即难看起来,“你明知道这是什么药!”
“所以呢?”傅瑾丞静静看着她,没了眼镜遮掩,那双眼显得冷魅,“一一,我们不是不可以生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