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仅三十,却奇特的与众多演奏名家有特殊交情,让千金难请的世界级乐手,愿意以极低的薪资在学校里教学。
况且,这间维多利亚音乐学校的学费并不昂贵,只要你的功力可以得到老师的赞赏,就等于有张保证书。
在毕业前夕,学校会全额赞助演奏会的事宜,让毕业生有个完美的开始,这也
是她与舒云筝这两个与“钱”字搭下上关系的学生,可以在这间学校就读的原因。
要不然,就算砸了再多的钱,都别想进得了这学校的大门。
所以,能从这家音乐学院毕业,就等于有某种程度的能力,绝对下容小觑。
而邢极这个人,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她在这学校已经一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怎么今天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而且,她还发现,这男人这么讨厌!
“你的尖叫已经告一段落,又要沉思到何时?”邢极放下捣住双耳的手,猜测著这对耳朵能用到什么时候。
“我还是要找新的经纪人。”夜舞看著眼前的男人肯定的说著,只因为这男人的言语杀伤力太强,只消几句话,就可以让她想去跳海,如果长期相处下来,她不用一个礼拜,就会撞墙壁自杀。
邢极睨了她一眼,在见到她时,他就知道她不是个会轻易妥协的女人,下过,他也不是简单放弃的男人,抗议无效,仍旧维持原判。
“你的演奏会不想开了吗?”他扬层淡问,没想到会有女人这么讨厌他,在已经知道他的身分之后,还想把他推开的女人,她是第一个。
“我可以借得到钱,用不著‘学校乙的赞助。”她死也不肯承认,眼前这个讨厌的男人,就是她曾经对外夸过,唯一懂得识人、且帮助穷人的那个好男人。
“演奏厅是我的。”仍旧气度沉稳,没有一丝动气,像是早知道她的说辞。
“我可以到外面租借演奏厅……”她仍想做最后的挣扎。
“在我的施压之下,有谁会借你场地,你还是要这么天真吗?”邢极的眼眯了起来,像是诧异她还敢说话。
她哑了半晌,怔愕的唇办微张,奸半天没说上一句话。
就算她与宁文常常斗嘴,可是她从不觉得与宁文的交情有糟糕到这个程度,竟然让宁文生气到……找个这么难缠的男人,来当她的经纪人。
邢极微微的笑了,只是那笑容比没有表情时,还让人觉得生气。
“我想,你已经知道你的处境了。”他眼神里表达著不择手段的意图之外,还有些微的放松,这顽固的女人终于肯接受他的安排。
回视著他的眸光,夜舞的小拳紧握,因挑战而奔腾的细胞正在叫嚣著。
“算了算了!”她挫败的发出惊喘,这一局算她输了。
无视于她红唇掀动著,似乎正无声的咒骂著他,他徐缓的开口,一连串的做著天明后的交代。
“我将就把你的回答当做同意,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经纪人……”
他低醇的嗓音传人耳膜,反倒叫夜舞皱起眉头,应该要很讨厌他的一切,可是她却觉得他的声音竟如此惑人,像春风撩过耳蜗,舒服的让人想闭上眼……
一定是因为她已经累昏的原因。
她替自己找了藉口,不甘心被人言语躇蹋之后,还对这男人有好感。
“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邢极语露下满,盯著她因出神而迷蒙的澄眸,无意识显露的性感尽现……这女人天生有魅惑人的本钱。
他一向不喜欢同样的话说一次以上,只是这小妮子却老犯他的忌讳。
“听到了、听到了。”夜舞敷衍的说,暗中吐吐小香舌,他刚才说了什么,她压根儿没听进去。
“拿去。”邢极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名片,放到她的手里。“待会儿见!”
夜舞茫然的接过他递过来的名片,露出不解的神情。“他说……待会儿见,是什么意思?”
不过,看著他已逐渐走远,她也懒的再问。
二点儿也不绅士,东西丢了一地,也下会帮我捡起来……真亏你长了一张迷死人的脸孔,这下,全给我打成了零分……“下文雅的打个大哈欠,她蹲下身来拾起一地的东西,嘴里还不忘叨念著。
天气阴沉,黑压压的云层里偶而还会传来几声雷响,闪电划过天际,暗示著不久后的大雨,不过,这依旧不能影响邢极原有的计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