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没几步,突然一抹阴影出现在头顶,是一把伞,我转身看去,黑崎香正撑着伞站在我身后。
“这么淋回去你会感染死掉。”她的语气毫无感情。
“你没必要这么做。”我说。
“你就算死厕所里跟我都没关系,我只是不想自已心里过不去,毕竟你刚刚帮了我。”她说。
她穿着淡黄色的外套,在阴雨中特别晃眼。
“哈哈哈。”我突然笑起来。
“怎么了,你疯了吗?别在这耽误事”她皱起秀气的眉头。
“我刚刚见过你狼狈的样子,现在又换成了我,真是讽刺。”我说。
“行了,你到底要不要?”
“好了好了,那我们扯平了。”我说。
“明天记得还我。”她转过身去上楼,我又听见她“哼”了一声。
回到大舅的店里,他看到我这副模样,问:“几个人打的?”
我说:“十几个。”
他点了点头,大舅从来不会安慰我,我也不需要他安慰我,自已选择就要自已承担结果。
但我还是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他听完之后说:“唉,看你这愣头青的样子,我一直担心的就是这点,有的女人就像扎手的玫瑰,你摸不清底细的时候就会倒霉。摘花痛快的很,拔刺能累死你。”
“行了,自已去上药应该行吧?”我看到他进了自已的卧室,从床头柜里拿出纱布和酒精之类的东西递给我。
我点了点头。
下午我直接没去上课,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浑身的伤也让我的动作十分不方便。
我一边躺着一边想,这个事情我很有必要找云哥聊聊,不仅是因为我相信云哥更看重我,更是因为从这种事可以看出邹雷跟云哥是有隔阂的,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这种隔阂会产生很大的影响,接下来我们的各种活动都会有阻碍。
想着想着我睡了过去,一直躺到第二天早上,我起床之后勉强可以正常走路了,只是动作幅度一大又会扯着疼。
回到清水,我坐在位置上,我想今天就应该去找云哥,但是怎么找呢?云哥有好几个手机,但一个号码我都没存,等放学还要去找下江户或者泷泽才行。
“啪嗒啪嗒。”
我听见脚步声靠近,抬头一看,看到黑崎香冷冷的表情,她对我伸出手。
“干嘛?”我问。
“我、的、伞。”她说。
我一拍脑袋,该死的,因为一把伞,我又和她纠缠了起来,我说:“我忘了。”
“那今天下雨怎么回去?”她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