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磨磨唧唧的现在,咱哥俩这么好,有事就说。”
他挠了挠头,说:“额,就是,李哥,你看到时候你能不能再多叫点人。不是说我人不够啊,我人绝对够,就是我还是有点担心黑崎香那家伙还有什么手段,所以你要是能再多叫点人,万无一失的最好。”
他找我的这件事我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晚上回去和大舅说的时候,大舅却让我警惕。
“这个事情,你要注意。”大舅说。
我说:“嗯?为什么?”
大舅说:“他这样说,说明他不自信了,他也不能确保能叫来足够的人,或者说他没法保证能找来为他两肋插刀的兄弟。你最好让那两个高中部的小子多叫几个人。”
我说:“有必要吗?反正我也只是打算装装样子而已,不会真的出多大力。”
大舅说:“你们这些毛头小子我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你这样做是为了你自已,不要吃到亏了再喊疼。”
这些日子我几乎就是大舅的传话筒,主意很多都是他出的,我只是在见习阶段,按大舅的话说,就是让我现在好好学,以后独当一面时不会变成愣头青。
终于,周五这一天到来了。
我最后一节课干脆就没去,我担心一放学就被黑崎香挟持住,所以提前到后山跟江户和平冈碰头。
傍晚有点冷了,风带着寒意,我拉上外套的拉链。
虽然清水这个地方很烂,但是晚霞把树林挑染,我踩在枯叶上,深秋的林中有一种静谧的氛围。
我问平冈:“不是让你们带点家伙吗?”
平冈抖着腿说:“不用!这山上到处都是板砖!”
这个宁静的气氛很快被各种脚步声打破,我看到相田一郎带着身后带着一拨人,看起来他成功的召集到了二十个人,加上我这边的,人数很可观。
我这边江户和平冈各带了两个,人少,但水平和我们肯定是不一样的,应该是从云哥那要的人,估计一个能打好几个。
紧接着我看到另一边黑崎香也来了,但是看起来相当寒酸,只有稀稀拉拉十个人不到。
我听见黑崎香在那边愤怒的声音:“井川呢?鼠仔也没来?这些人平时不是。。。我要让他们死。。。”
听起来像渡鸦的悲鸣,失败之前的苟延残喘。
这时又有两个人从远方跑来,对着黑崎大喊:“黑崎姐,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看起来颇为搞笑,相田一郎这边发出毫不掩饰的大笑声。
相田大喜过望:“哈哈哈哈哈!瞧瞧!看看他们!他们死定了!”
我远远的看过去,平时欺负过我的几个男男女女都在,那晚在网吧碰到的野原也在。
相田大喊:“给我上,抽死他们!”
狗腿子们立刻就往前冲过去,很有冷兵器时代打仗的阵势。
我们几个倒是从容的很,其实本来的意思也只是来撑场子的,根本就没打算出多少力。
一开始相田还和我站在一起,但是后来他觉得胜局已定,亲自冲了过去。
我一看他都过去了,我再不上有点不太好了,我对江户和平冈示意了一下,他们一人捡了块砖头,我们一起往那边走。
按理说我们就是在旁边拉拉扯扯,做做样子就好了,哪知道黑崎香这家伙根本就是冲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