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我发现昨天跟我起冲突的那个男生失踪了。
整个上午黑崎香都坐立不安,看起来忧心忡忡,我对那个男生脸熟,应该是她的主力狗腿子之一。
一直到下午第一节课下课,那个男生才一瘸一拐的进来了,看上去很是狼狈。
黑崎香立刻站起来,迎了上去,走到那个男生边,两人低声聊了几句话,我听不清楚,但是她说完后转身朝我走来。
快年末了,天气渐冷,她穿着白色的长裤和夹克外套,看起来有点英气。
她走到我身边,对我说:“你好卑鄙!”
我其实根本搞不懂怎么回事,但我还是说:“黑崎,你不要自已的人碰到克星了就把锅扣我头上,我可什么都没干。”
黑崎香眯起眼睛,说:“你不要以为你打伤了我的人我就怕相田一郎。”
我说:“你怕不怕他跟我没有关系,我从来没觉得你怕他,当然如果你真的怕,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说完我自顾自往外走,黑崎没有拦我,教室里没有几个人,她也不是随便就能喊起任何人来对付我的。
这个时候,大家都十几岁,除了一些天生有领导力天赋的人能稍微号召一小拨人外,其实很难真正拉起一个社团的。
就算真的号召起了一小拨人,那也很容易散掉,没有谁能成为什么真正的领导核心,让一群人为他卖命。
走到楼梯口,我正好看到平冈和江户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走在一起,平冈手里拿着一个布条包裹的长条形物品,我心里大概有数了。
我走到他们旁边,说:“喂,黑崎那个小弟变成那样,是不是你们干的?”
平冈贱兮兮的一笑,说:“怎么了?我们可不像你,做事畏首畏尾。”
我说:“我那叫有计划,得了,你们这样揍人家,不怕人家告诉学校领导?”
江户说:“告老师?让他随便去,去了下一次收拾的更狠,看他敢不敢去!”
我摆了摆手,说:“行吧,你们这样做能达到效果也行。对了,相田一郎的约战是下周五,两边各出二十个人,我看照这个态势,黑崎肯定没二十个了,所以我们到时候我们也别下狠手,意思意思算了。”
平冈说:“意思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会对那个小妞有意思吧?我跟你说,她可是有名的破鞋。”
江户说:“你这傻小子,云前辈让我们把两边压死,我们肯定不能真的帮一边。对了,李泽,我的小弟跟我说武田立在教室里叫嚣,说有一天一定要弄死你,那家伙就是滚刀肉,不打死真拿他没办法。”
听到这个,我没有多说什么,但我的心里还是咯噔一下,武田这家伙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又不可能真的把他杀了,目前只能多留个心眼。
他们这样做肯定有效果,接下来的几天,我时不时就能看到教室里走进来一些灰头土脸的人,而每当这时,黑崎香就会转头恶狠狠的盯着我。
我摊了摊手,什么话也没说。
平冈河野和江户目峪每天收拾黑崎香的一个小弟,这样不仅会削弱她的有生力量,而且会唬住她的其他手下,让他们周五不敢参战。
同时相田也在收网,但我也收到了泷泽调查的信息。
相田一郎的小弟们果然不像他嘴里说的那样一条心,有不少人也是表面服从他,其实看他早就不爽了,因为他真的像黑崎香说的那样,打肿脸充胖子。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爱装X。
我把那些人的名字和电话一个一个的记下,没有电话的我打算这件事结束亲自去跟他们谈。
在临近周五的日子,相田每天都跟我保证,让我放心,他的人数肯定够,但是在周五的前一天,他又这样跟我说:
“那个,李哥。”他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