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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无家可归的我（第2页）

我说：“用下面搞定？什么意思？”

江户和平冈对视一眼，平冈说：“忘了，这小子还没学生理健康课。”

泷泽在一旁偷笑。

我有些生气，说：“喂！我学过！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江户说：“看来今天必须得带你见识见识了。”

下午放学后。

我们三个在网吧开了一个三人包厢，平冈在中间的电脑猥琐兮兮的打开了一个视频网站，我看着屏幕上的激情表演，明白了他们中午在说什么。

我转头看他们两个，他们俩正目光炯炯的盯着屏幕，我默默的打开书包，拿出纸和笔开始写。

“草！这小子疯了！你在干什么？写作业吗？”平冈很震惊。

“没，我在记网址。”我没有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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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舅店里换完纱布，我背着书包往家走，等我到家门口前的转角时，我突然听见了我妈的声音，她好像很高兴。

我贴住墙，一点一点的往前挪，然后探出脑袋看过去。

我看到一辆丰田皇冠停在我家的公寓楼下，我妈正搂着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的脖子，亲密的说着什么。

我不认识那个男人，我妈明显是打扮过了，我长得不难看，因为我妈长得就很好看。她没有穿着工厂或者保洁的制服，而是认真打扮穿着长裙的时候真的很美丽，有一股优雅的风情。

她的嘴巴贴着那个男人的侧脸，那个男人一只手扶着车门，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我听不清他们在聊什么。

我抬头看天，天还没完全黑，有渡鸦在天上盘旋。不知不觉在学校的斗争中，已经快要新年了，可能再过几天就会下雪，冷风抽的我的脸有些痛，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在胸口憋闷着。

我按着墙的左臂有些吃痛，我疼的嘶了一声，他们两人听到声音后立刻分开了，我默默的从转角走了出来。

“小泽。。。”我妈看到我，眉头皱在了一起，“对不起，你不要怪妈妈。。。”

我冲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旁边的中年人对我微笑，说：“你就是李泽吧。你妈妈经常跟我说起你。”他的声音非常沉稳。

我妈看着我，眼睛红红的，她说：“妈妈今年要去和井上叔叔度新年，他对我很好，井上叔叔有两个孩子，他是前几年离婚的。”

那个男人，他看着我说：“李泽，你也可以来，你要是想来，我们很欢迎你，而且我可以帮你转学去东京。”但我看出他说的很勉强，可能我在我妈眼里已经是一个走上歧途的人，也可能她因为对我爸的痛恨而对我排斥。

“好。”我说，“妈你去吧，我一个人在这可以照顾好自已。”

那个男人像是松了一口气，他转身拉开车门，我妈坐进去之前最后看了我一眼，她好像欲言又止，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只叹了口气，说：“小泽，有空我们会回来看你，井上叔叔会给你打钱的，地址是你舅舅的居酒屋。”

直到那辆黑色的丰田皇冠变成街道尽头的一个黑点时，我才回过神来，我进了公寓，里面的生活用品没有怎么动，但我妈房间里的东西都已经搬空了，我打包收拾自已的衣物，扛着包下楼直奔我大舅的居酒屋。

居酒屋。

大舅拉起卷帘门，看着站在门口的我，问：“怎么？你想搬我这住？”

我说：“对，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多个床铺的事！”大舅没有问我原因，而是拎起我的包进了店里。

收拾完后我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他，他点起一根烟说：“其实你真的不要怪你妈，这世道，我姐一个在外面什么都不会的女人活的有多难？要是有朝一日你能碰见你爹，你不要客气，上去给他两拳，一拳替你妈打，一拳为了你自已。”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说：“好了，不要哭，那边给你寄的钱我会帮你存好，毕竟你以后路还长，用钱的地方很多，要尽量多攒，你不能指望那男人永远给你寄钱。”

他又问我：“你感觉怎么样？”

我擦去眼角的泪水，说：“什么怎么样？”

“没人欺负你的感觉怎么样？”

我愣住了，没有说话。

大舅继续说：“走上这条道，很多人其实没得选，你们华夏有句老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你不想让事情走到这一步，但有时候你没有选择，如果你一直窝囊下去，难道最后那些人就能让你好过吗？你能撑过这三年初中吗？就算你撑过了，你在无尽的折磨中能考上好高中吗？”

他猛吸了一口烟，说：“如果有的选，谁又想混黑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