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严燿玉,好整以暇的站起身来,双手一摊,看似无奈,眼里却又闪烁着狡狯的光芒。
“我怎会不认帐?我这不就是要娶你了吗?”他太了解她,料定了这火爆人儿是禁不住激的。
该死,她中计了!
“你——”金金倒抽口气,气得快昏过去了。
一旁的旭日,颇为同情的摇头。“大姐,这下子你不嫁他都不行了。”
唉,不但被吃干抹净,还在全城人面前自个儿招出来,这下子除了嫁给严燿玉,大姐怕是没第二条路可选了。
“休想!”金金尖叫一声,抓起红绸裙子,也不管一只足儿上只剩罗袜,咚咚咚的就冲下楼台。但是,少了一只绣鞋,连走都不太容易了,更何况是跑?她奔得太急,加上嫁裳繁复而沉重,跑下阶梯时,惊险的颠踬了一下,没有摔着,倒是足踝一阵刺痛。
“金儿,别摔着了。”体贴的嘱咐,隔着老远传来,还可以听出他话里的笑意。
“少罗唆!”她情绪激动,反倒忘了脚上的疼,随便就抓了一个挤在大旗后看戏的男人。“你,娶我!”她命令道,抓起对方的衣襟猛摇。
那个被逮到的男人,当场吓白了脸。
“不,不不要啊——”他结结巴巴说,脑袋被晃得前后摇动。“大大大姑娘——我、我已经有老婆了——”
“有老婆还来这里做什么?”金金火冒三丈松手,伸手再抓一个来不及逃走的。“喂,你——”
话都还没说完,那男人已经扑通一声,跪下求饶,痛哭流涕的求她高抬贵手。
“呜呜,大姑娘饶命啊,咱全家都是靠严家吃饭的。”他磕头如捣蒜,把石地撞得砰砰作响。
“没有用的东西!”她咒骂着,还想再找下一个“幸运儿”,那些人却早已吓得纷纷走避,争先恐后的散开。她才朝前走了一步,所有的人却万分害怕、动作一致的跟着往后退了一步。
严燿玉坐在椅子上,眼见她到处抓人,却对他视若无睹,心里颇不是滋味,眼里多了一丝阴霾。
“金儿,别闹了。”他淡淡的说道。
她闹?这男人竟然还有脸说她在闹?
金金冲到他面前,伸手用力在他胸膛上一阵乱戳。“姓严的,你听清楚了,我这辈子就算是当尼姑,也不会嫁你。”
黑眸眯了起来,厉芒乍闪。
他生气了!
金金没发觉危险将至,小手更用力,恨不得戳穿指下厚实的胸肌。“你玩再多把戏、插再多旗子也没用,本姑娘今天宁愿嫁张三、嫁李四,无论嫁谁都好,就是不——”
够了!
严燿玉的耐心已经用尽,俊脸上笑容尽失,身旁气氛陡然一变,神色也变得如恶鬼般吓人。
“你这个女人,简直可以把圣人逼疯。”他嘶声说道,闪电般出手,一把揽住她的纤腰。
“你这王八蛋,放开我!”金金气急败坏的挣扎,重槌他的背。
“等拜完堂之后,我会考虑。”他脸色铁青,一反平常的温文儒雅,蛮横的扛着她就往月华楼走。
“严、燿、玉,该死的你,放我下来——啊、放我下来——”她大喊着,用力扭动身子,却怎么也挣不开腰上的铁臂。
他置若罔闻,把她一路扛进月华楼里,四周看热闹的人潮,哪里肯放过他们,纷纷围过来,差点把月华楼的大门给挤坏了。
只见月华楼内,原本摆桌放酒的一楼,早已布置成华丽的礼堂,除了严家祖宗牌位,两旁还有着龙凤花烛,以及无数大红喜字。
“严燿玉,你——”连篇咒骂还没说出口,粉臀儿上就被他赏了一掌,清脆的声音响彻室内。
那火辣辣的痛,让金金倒抽一口气,疼得眼里泪花乱转。
他冷冷的看了那又怒又怨的小脸一眼,厉声大吼。
“刘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