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他:“不带这样的啊,重来。”
重来:“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
又:“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一答:“七言律诗。”
摇头。
二答:“景,冬景!”
还摇头:“一声画角谯门,丰庭新月黄昏,雪里山前水滨。”
“去年射虎南山秋,夜归急雪满貂裘。”
“山南山北雪晴,千里万里月明。”
一说:“他怎么了?”
“疯了。”
反正快结束了。
“撤吧撤吧……”
都撤了。
那之后不读书的开始寻摸工作了。
余山也没考研,用他自己的话说是学得透了没意思,不想学了。
和几个朋友组了队,由东向西闯荡去了。成本是一辆越野一缸子汽油,还有五十八块零三毛的现金,别的什么也没有,上路了。
走前专门去找了一趟郑雷。
俩人喝酒。
“你和小宋唐结婚就给我打电话,我回来参加你的婚礼。”
“打算去多久?”
“不知道,去了再说,要是混得好就不回来了,混得不好也待那儿,反正没人认识。”
郑雷意外:“不回了?”
“回,你不是还在这儿么,想你了就回来看你。”
也没多聊。
走前另要了一箱啤酒。
“还喝呢?”
“路上喝。”
“酒驾。”
“我又不傻,歇的时候喝。”
丢进副驾驶:“你把账结了啊,我没钱。”
上车一轰油门,走了。
毕业的郑雪从学校搬出去,也不跟家住,和沈涛租了一小居室。
去了几趟招聘会都没找到合适的,最后去了一小公司打杂。
沈涛意外:“这你也干?”
“不干怎么着,总不能混吃等死吧。”
“也行,主要的钱还是我赚,你就随便找个活儿干干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