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穹妃的离去并不是没有人知道,但到如今时刻,一个不知死活的人死在了往生歇栈,顿时就引起了众人的纷纶,甚至是一些不必要的恐慌。
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白男子是什么人。
如果他仅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小人物,这事也就自然而然会遗忘在岁月里。但如果他真是某个宗派的天之骄子,或者是那位天境强者的后辈,那一切的纷争就可能因此而起。
妖穹妃似乎并不在乎这些,杀了一个人就好像踩死了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与此同时,也没有任何人敢靠近死去的白男子,都相隔着数丈的距离,唯恐会有麻烦招惹上自己。
然而,丁承钧却慢慢悠悠走到白男子的跟前,很是厌恶地摇着脑袋,道:“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小子的样子,莫名地心情不爽。”
君临与丁承钧一同而来,却见他屈身盯着白男子的尸体许久,脸色越来越是凝重。
丁承钧问道:“你认识他?”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在了君临的身上,等待一个确切的答案。
可君临却是不答,捡起地上的酒杯碎片划在白男子的眉心,瞬间就渗出一滴浑浊的鲜红血珠。
“这小子在做什么?那是血吗?”
“不知道,先别管,看着就行,万一这白是个重要人物,这小子一定死在我们前面。”
“对,看看这小子耍什么花样?”
丁承钧听着这一句句话,当下凝视着阴寒目光一扫,道:“谁敢再多说一句?”说罢,便双手同时并指成剑,强大的剑意弥漫在整个空间中,令地上的酒杯碎片轻颤不已。
虽然这手段并没有多高明,但硬是让在场所有人不敢再出声半句。
又见君临拾起白男子眉心的血珠,先是嗅了几许,又是看了片刻,最后更是放在舌尖过滤了一遍。
是的,君临只是过滤,并没有把这滴血珠吃掉,因为这血珠一沾到君临舌尖的瞬间就被吐了出来,且使得整个空间都充满了腥味。
“果然是他。”说罢,君临立即扫视着四周,没有错漏任何一个可以隐藏的角落。
丁承钧惊疑道:“他是谁?”
君临回答道:“这人死了很久,恐怕是有人故意想挑起往生歇栈和各宗门的战争。”
这句话已经说的再明显不过,如果要挑起战争的话,那就说明这个白男子的背景很强大,往生歇栈马上就要成为是非之地。同样也是因为这句话,几乎让所有人都忽略了前半句。
“一旦生战争,以我们的实力肯定是炮灰,得赶紧走。”
“就算没有生战争,我们也会被杀的,他们的怒火会泄在我们身上。”
“就是,无论结果是什么,我们都要在他们大人物齐聚往生歇栈前离开,否则必死无疑。”
也不知是谁带头离开,在这还没有定论的危险来临之前,就已丝毫不顾往生歇栈里的规矩,就更不会害怕区区丁承钧的威胁。
这个时候,丁承钧同样也顾不上太多,但他却没有惊慌失措,只是因为君临所说的前半句而感到诧异。
什么叫这人死了很久?到底多久可以称为很久?丁承钧心里没有具体的概念,只能找君临问一个明白,这其中必然有他所不知道的一些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