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占人便宜,但又不是傻子,真去找列车长,肯定没人站她们这边。
更何况,他现在也反应过来,谢幽不像个好惹的小崽子。
而且女儿是大学生了,出门在外,怎么也得存着点脸面。
便宜没占到,还碰了一鼻子灰。
男人看谢幽是哪哪儿都不爽,鼻子里冷哼阵阵,但也没办法拿捏她。
蹲下去继续捡东西,有些瓶瓶罐罐被摔碎了,嘴里哎呦哎呦叫着,一副肉疼的表情。
谢幽刚经历了好几个小时的硬座,闻着车厢内杂七杂八的味道。
不管是从心理还是生理都很累,现在只想休息。
懒得继续闹大,要是之后还有幺蛾子,再来整治她们也不迟。
这家人也就那男人难缠点,但也是个纸老虎。
她放下背包,拿出干净的被单换上,顺带还装了个帘子。
去厕所拿出热水壶里的水,稍微清理了一下,回到车厢。
就见那男人还在那里骂骂咧咧的伺候自己女儿泡脚呢。
见谢幽进来,正好对上男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眼中贼心不死。
他端着盆站起来,装作没有拿稳,就要对着谢幽和她的床铺泼过来。
谢幽:“……”
她长腿一伸,踢在男人膝盖上,男人跌倒在地,水哗啦啦湿了他一身。
“哎呦!我的腰……”
男人惊呼一声,变成了落汤鸡,正好撞到到尖锐的桌子拐角,龇牙咧嘴的扶着腰喊疼。
现在还是冬日,谢幽让他经历了一场“透心凉心飞扬”,不仅疼,没过一会儿还冷的瑟瑟发抖。
他妻主和女儿手忙脚乱的,又要过去扶他,结果慌忙间踩到地上的水。
两人打了一个出溜滑,叠罗汉似的,又重重摔在男人身上。
一声声闷哼传来,听着就疼。
对面那两位年轻的同志,本来皱着眉还挺心烦。
现在看着三人一片狼藉,实在没忍住,嘴角弯了弯。
要不是怕那个男人太过泼辣,恐怕现在都要笑出声来了。
“大晚上的,闹什么闹啊,我们不睡别的同志还要睡啊,让别人车厢看到了,我们出去还怎么做人,不是我说,叔叔婶子,你们也闹这么久了,不就是我没把铺位让给你吗?有必要还这么来回折腾吗?你看你们把这车厢弄得,到处都是水,我们晚上还能将就将就,漏到其他车厢去了其他同志还怎么睡啊。”
谢幽看着其他车厢探出来的头,义愤填膺道。
众人闻言,好奇心驱使下,都纷纷走过来。
果然看到车厢内三人的狼狈相,又看谢幽一脸为难,还是个好看的小年轻。
从她口中的话都能明白一二,心目中的天秤顿时就偏了。
“刚刚下午就听见你们这车厢里面吵呢,我说差不多得了,你们俩年纪大的也不害臊,欺负三个小年轻干嘛。”
“这男的我知道,刚刚接热水,他还插队呢,真没素质。”
“我也看到了,呸,还说自己女儿是大学生呢,也不知道给自己女儿积点德……”
“……”
看来这男人得罪过得人不止一个两个,三言两语的,差点没被埋汰死。
还被当众围观,三人保持那样尴尬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