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明说,有人甚至只是拍了拍谢幽的肩膀,以示慰藉。
连大丽婶儿都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又像是怕她伤心。
谢幽不傻,一眼看出来她们在想什么。
毕竟村里其他人又没有先知,不知道今年要恢复高考。
在她们的视角看来,那就是裴映白找着机会回城,抛弃谢幽了。
也是,现在进城何其艰难,更别说裴映白还是京都的。
隔着天远地远的,想见一面都难,别说继续处对象了。
能够回城过好日子,谁还愿意待在这山旮旯里面。
“哎,大丫,天涯何处无芳草,大女人别伤心,婶儿家有个侄子,大河村一枝花,今年才十八,咋样,要不要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谢幽把搭在肩膀上的手拂开,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不用了花婶,我对象还好好处着呢,家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花婶儿望着谢幽匆匆离开的背影,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
在她看来,谢幽这是受了情伤,还对裴知青执迷不悟。
也是,裴知青那样的人物,换成她们也是一样的,都得伤心好一段时间。
谢幽当然没想到她们会脑补那么多,她照常和裴映白保持着信件来往。
虽然裴映白不在这儿了,裴家寄来的东西却没有少。
只是裴映白在国外,两人写信交流有些麻烦。
现在进出国的手续非常复杂,哪怕是裴家也不能说回就回。
所以裴映白要么一次性写很多寄过来,要么一两个月都没有联系。
信中絮絮叨叨,大部分都是表达对谢幽的思念。
他说她们已经好久没见面了,自己很想她。
有时候晚上睡觉梦到他了,醒过来,发现却是一场空。
还说母父都在国外陪他,让谢幽不用担心。
谢幽看着信上的文字,笑容敛了敛。
她又何尝不想他呢?
但没有正当理由,她没办法打证明去京都。
就算去了京都,他可能也不在龙国。
也只能等待高考恢复,和他在京都见面了。
而且那一天,不会很远。
没有裴映白,谢幽的生活更加毫无波澜。
她每天不是上工就是复习,陈大丽说她都快要钻进书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