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待的地方正好是块岩石的凹槽。
上面还有杂草遮挡,只要不发出声音,根本不会被发现。
于是两人就被迫听了几分钟向天天对那人全方位,压倒性的霸凌。
有些话根本无法想象是向天天一个男生能说出口的,几乎算得上难以入耳的羞辱。
另外一个人啜泣的声音传下来,谢幽眼神变得复杂。
居然是刘闰月。
她拧着眉,刘闰月什么时候和向天天搅和在一起了?
难不成是那次在树林里的仇?
但也不对,都过去这么久了。
虽然和吴胜女闹得算不上太愉快,可刘闰月这人除了胆子小点,谢幽对他的印象倒也算不上坏。
裴映白显然也是这样想的。
主要是向天天说的太难听了,谁都看不过眼。
谢幽拿起一块石头,扔进水里,顺便咳了一声。
上面说话的声音顿住。
片刻后,有人慌张的跑走了。
徒留刘闰月一个人在上面,没等谢幽二人走出来,也哭着跑的不见人影。
本来还挺开心的,向天天闹了这么一通,谁的心情都算不上太好了。
“你离那个向天天远点,我怀疑他脑子有病。”
人都走了,也没必要出去了。
谢幽慵懒的躺在裴映白腿上,嘱咐道。
裴映白住在知青点,和那几个天天相处。
万一她们对他有些害人之心,可能防不过来。
刚刚那样的事情都做了,两个人现在比从前要亲密自如一些。
裴映白伸手抚摸谢幽的头发,低头看她,眼里还带着潮湿。
嘴唇很红,谢幽还能回想起那美好的触感。
她眨眨眼睛,心虚的把视线移开。
提到向天天,裴映白眉间紧锁,摸她头发的手也顿住了。
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
“我知道,他这人眼里只看得到一个李长云,也不知道给他下什么迷药了。”
说起向天天这朵奇葩,裴映白活了快二十年。
还真没见识过这样丝毫不知羞耻,对一个女人疯狂追逐的男人。
平时在知青点,看他和其他几个男知青争风吃醋,都够够的了。
向天天不敢得罪他,但敢恶心他。
要不是现在还不能从知青点搬出来,裴映白早就想离开那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