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别生气了。”
前方出现三条岔路。
西尔维斯特停在路口,不知道哪一条才是克莱尔去的方向。
一只八卦的麻雀拍着翅膀,落在旁边的树梢上。
“嘿,西尔维斯特大人,我可以告诉你克莱尔走了哪一条路,不过我想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西尔维斯特告诉麻雀:克莱尔生了病,在胸口长了两个包包,他只是戳了一下,又问了一句病情,克莱尔就骂他笨蛋,并且抛下他跑掉了。
麻雀笑得打跌:“哎哟,笑死我啦,克莱尔说的没错,你的确是个笨蛋!”
西尔维斯特看麻雀好像明白的样子,想要仔细问一问,可看完乐子的麻雀没有兴趣解答这个问题,在给他指了方向之后,就拍拍翅膀,大笑着飞走了。
大树继续追寻妻子的方向。
他找啊找,穿过好几片林子,淌过好几条溪流,询问过好几只动物,才在一片翡翠般的碧湖边找到了他的妻子。
她坐在湖岸上,安安静静地望着湖水,像一朵盛开在湖边的鲜花。
水边是一朵火焰般鲜红的花,水中是一朵火焰般鲜红的花。
两朵花隔水凝望,热烈盛放。
大树不由自主停下脚步,呆呆地望着他的妻子,他精心养育的花。
那么香,那么红,那么美丽。
木头做的身躯里好像长出了一颗人类的心脏,热热的,怦怦跳着。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去,坐在自己妻子旁边。
碧绿的湖水中出现两个倒影。
一颗翠的、粉的、铺天盖地的大树,和红的、小的、他的人类妻子。
红发的女孩,脸红得滴血,粉色的大树,花朵渐渐变红。
别样的气氛在人和树之间滋生。
克莱尔的心跳得好快。
西尔维斯特的心也跳得好快。
并且越跳越快。
某一刻,他好像突然明白了妻子这个词的含义。
妻子,是很特别,很不一样的存在。
是一棵树一生中只有一个的存在。
是他没法儿说明的存在。
在那一瞬间。
“扑通!”
“扑通!”
红色的花朵结出了红色的果子,一颗,又一颗,沉甸甸的,压弯了枝条。
红果子掉在地上,被小草偷藏,红果子掉在湖中,被鱼儿衔走,红果子掉进克莱尔怀里,被她……捧在手心。
“西尔维斯特,你怎么结果子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