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点心金钗,洛长青还买了其他小玩意儿。
这里面不乏卖得极好的胭脂水粉,也不缺拿来哄孩子的摇铃拨浪鼓,更离谱的是,他还从街边小贩那里买了一只巴掌大的小乌龟。
“这东西好养活,隔三差五喂口吃的就行,要是养的好,还能到手上玩闹,再不济了,养个三年五年,炖个甲鱼汤也成啊。”
说的有道理。
洛长青微微颔首:“帮我装起来吧。”
只一只小王八不好带,洛长青就连鱼缸一起买着了,说是鱼缸,其实也只是一个大碗,比家里的海碗大一些,但又比不过炒菜的铁勺。
有了鱼,合该再养一只鸟。
洛长青记得,京中许多纨绔子弟,就爱养只羽毛鲜亮的鸟儿,有的还会哼个曲儿,实在是逗人识趣儿的好玩意儿。
这样想着,他转身便去花鸟市场。
冬季的鸟市人不多,花花草草多在休眠期,看不见多出挑的颜色。
便是那能养在房中逗乐的鸟儿也没几样,转了一圈,最好的竟然是一只黄鹂。
买鸟送笼子,洛长青嫌那细木鸟笼不够精致,又自己掏钱买了一个包浆笼,笼顶还嵌着一点红玉。
他买的东西没有太贵的,但零零总总也有十五六两银子。
问到钱是哪儿来的,少不得又是从恒悦酒楼提的,自家的铺子,他拿钱连走账都不需要,只用掌柜记着,莫等年尾对不上账目。
买时不觉有什么,但回到家,洛长青拎着乌龟和鸟,停在门口,方才察觉出两分漏洞。
“谁在外面?”屋里响起盛黎娇的询问,也止住洛长青将离的步伐。
房门被打开,盛黎娇探头出来,她又把披风穿上了,手炉也捧在手心里,还不知从哪翻出一条龙华,毛茸茸地围在脖子上。
“你——”盛黎娇一顿,开门放洛长青进来,“你这是去哪儿了?”
看,连夫君都不喊了。
洛长青嘴上没说,心里暗有计较,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小妻子的脸色,想看出她是忘了叫还是仍旧生着气。
他仔细看了看,没盛黎娇脸上看出明显的恼意。
他把东西一一放下,试探地拉过盛黎娇的手:“我去镇上给你买了些小东西,有恒悦酒楼的点心,还有些首饰脂粉。”
“我怕你在家中无聊,又寻了些玩具,还买了一直小乌龟跟一只黄鹂鸟。”
昨天晚上实在是太过分了,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仍不能阻止男人,洛长青一遍又一遍地安抚,嘴上说了多少遍很快就好,可没有一次能守诺。
把人惹恼了,他才知哄人,此时连语气都弱了许多,说完拎起鸟笼,稍微一晃,看黄鹂鸟儿扑棱起翅膀,试图逗小妻子笑笑。
盛黎娇没说话,只是慢吞吞地把手炉放下,先把最大的鱼缸鸟笼看过,然后去看脂粉点心。
这时,洛长青又从怀里掏出两支金钗,一支花开富贵,一支含苞待放。
盛黎娇的视线顿时被吸引过去了。
洛长青把钗子递给她,又把脂粉挑出来,讨功似的介绍:“我不晓得你喜欢什么样的脂粉,便拖掌柜推荐了几种。”
“这都是时下卖得最好的,听掌柜说,有几种颜色素雅,连书院的女学生都喜欢,还有两盒颜色明艳的,等来年开春,你用着肯定好看。”
盛黎娇依言打开,果然见那脂粉的颜色好看,除却两个明丽的,剩下的三四盒都是素色,浅浅的一层粉或一层红,在手背上试色都好看。
盛黎娇只欢喜了一瞬,很快回过神:“可是夫君……你哪来的钱呢?”
“这脂粉是潇湘阁的吧,我记着都不便宜,随便一小盒脂粉就要几钱,还有这金钗,你可别告诉我,一二两就能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