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黎娇面上浮现一抹红晕,抬手捂住眼睛,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又是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早,小桃照例过来伺候小姐洗漱。
她是直接推门进来的,刚走两步就发现内寝仿佛多了一个人,定眼一看:“啊——”
多亏洛长青起得早,此时已经穿好了衣衫,虽然衣裳上许多地方破损,但也好过赤膊,在听见声响的时候,他又迅速闪身,借着屏风躲闪了一下。
盛黎娇被尖叫声惊醒,睁眼就看见帷帐外的身影,她眼睛都未挣开,下意识地呢喃一声:“夫君……”
而这时,洛长青从屏风后探头,与小桃打了个照面:“是我。”旋即转身掀开帷帐,去看盛黎娇休息的如何。
内寝传来二人小声说话声,小桃愣了好半天:“……姑爷?”
半个时辰后,盛黎娇和洛长青皆穿戴完毕,小桃去找盛夫人要了一套盛老爷的衣服,给洛长青穿大体合适。
而盛夫人也得了信儿,早早赶来女儿的院子里。
待看到洛长青出现,盛夫人不得不信,心中存疑,便直接问出来了:“你怎么回来的?什么时候来的?我怎没听门房通报?”
盛黎娇对第一个问题也很好奇,昨天晚上晕乎乎的,只记挂着夫君那一身的伤,又是高兴又是难过,竟连最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夫君,是县令放你回来的吗?”盛黎娇问。
“并不是,昨晚县令到牢中提审,还未来得及问话,就有另一位大人到访,说什么县令为官不仁,如今已经收押了,问清我被捕的缘由,做主放我出来。”
洛长青还想着如何解释安然出狱,却从盛黎菡口中得知巡查司到访,有赫连邵在,拉着对方过来顶个名不成问题。
他的说辞听起来并无漏洞,盛夫人和盛黎娇讨论两句,果然以为救人的是巡查司的大人。
盛夫人不免感叹:“你也真是好运气,好巧不巧正赶上,要是再晚上几天,还不知什么光景。”
“才不是。”盛黎娇反驳,嘟着嘴看上去颇为不高兴,“夫君受了好多伤,那县令好生恶毒,叫人打了夫君好多鞭子。”
“啊?”盛夫人惊讶。
盛黎娇眼中隐有泪光:“母亲,我想叫大夫来给夫君看看。”
涉及到受伤,盛夫人哪里有不允的,直接叫腊梅去请鸿福医馆的出诊先生,又叫洛长青赶紧坐:“你这孩子,受了伤怎么不说呢?”
“伤的可重?有什么不爽利的地方吗?”盛夫人连问几声,揪心姑爷受的伤,便把洛长青如何入府给忘记了。
看诊的先生来得很快,邀着洛长青进屋看诊,因为都是皮肉伤,大夫只开了些金疮药,嘱托饮食注意清淡,其他就没什么了。
盛夫人顾念小两口要说说话,放女儿姑爷离开,临走前把盛黎娇叫过去,塞给她一个包裹:“里面是三百两银子,你带回去,缺什么少什么自己添置。”
“还有你们那西瓜摊,不妨到街上置办间铺子,省的每日风吹日晒,西瓜卖完了还能找点旁的生意。”
盛夫人先前还跟两人赌气,跟姑爷打赌,要看小女儿受不得苦主动合离,到头来,还是她第一个心疼了。
盛黎娇下意识地要拒绝,却被母亲打断,盛夫人说:“你先拿这些去吧,要是还缺,就回家来,我再给你拿。”
“去吧去吧,就你最不省心。”盛夫人在她额头上点了点,忍不住再啰嗦两句,“要是县衙那边又出纰漏,你们千万别再与他们起冲突,万事回家来,我给你们想法子处理。”
“我晓得了,谢谢母亲。”盛黎娇应声,将包裹系到胸前。
卖西瓜的牛车已经被小厮牵回盛家了,在后面精心养着,饲料都是上好的。
离开闹市,盛黎娇屁颠屁颠地挪到洛长青身边,拍拍胸口的包裹:“夫君你猜,这是什么呀?”
洛长青偏头看了一眼:“我猜不出。”
“嘿嘿!”盛黎娇笑出声,偏头贴在洛长青耳边,一字一顿道,“是三百两银子!母亲给哒!”
洛长青不禁侧目:“岳母为何想起给这些?”
“母亲说让我添置家用,最好再去街上买一间铺子,以后在铺子里卖瓜,就不用日日赶集市啦!”其他倒是其次,主要是一件专门卖西瓜的铺子,盛黎娇也是意动的。
洛长青说:“兴许用不到岳母的助力,我记着家里还有不少银两,加上这段时间卖西瓜赚的,应该能买一间小点的铺子。”
“或者你想在恒悦酒楼那条街上买?”
“不用不用不用!”盛黎娇连连摇头,“前面几条街市也挺好的。”
要论人流量,当属城门口的街市最繁华,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