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黎娇也嫌弃针线颜色单调,可要是提出去买,难免要解释为什么,这么一来,她做给洛长青的礼物,岂不是提前暴露了?
荷包不大,也就装几十枚铜板,村里许多人到镇上赶集都会带一个。
盛黎娇见了几次,便有了好胜的心思——
别人家男人有的,她的夫君也要有!
颜色单调就绣墨竹,白线做点缀,荷包内一定要悄悄加一个“娇”字。
盛黎娇针线做得太认真,午饭也错过去了,虽然肚子有点空,但总线把荷包做完。
以至于屋外传来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房门被敲响:“娇娇?我进来了。”
洛长青进屋,盛黎娇还愣着,手里的针线也没收,荷包只剩下最后的收尾。
四目相对,洛长青去看她手里的东西,她去看被男人揪着耳朵的四只兔子。
“你……”
“你……”两人同时开口。
“这是做什么?”洛长青先问,往前走了两步,低头去看,眉心一动。
看都看见了,盛黎娇破罐破摔,快速把剩下尾巴收好,然后把荷包举起来:“好看吗?”
荷包是用她的裙子裁剪的,月白色,浅浅淡淡很漂亮,三根墨竹交缠着,针脚细密平整,顶端还绣了一朵小花,花上伸出两个兔耳朵。
“……好看。”洛长青道。
盛黎娇高兴了,把荷包往他怀里一塞:“给你哒!”
说完,她不愿再多言,也怕被男人调笑,跳下床去瞅几只兔子。
“这是一窝吗?”一大三小,小兔子才两个巴掌大。
“嗯。”
“抓回来吃的?”
“嗯。”
“我能养一只吗?”
“嗯。”
连着问了几句,男人的音调都没有多大变化,盛黎娇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来,抬头一瞧,才发现男人木木地盯着手心。
手心里的荷包被他捏出褶皱来,墨竹弯弯绕绕,只有那朵四不像的小花完整着,却被男人死盯。
“喂,你干嘛?”盛黎娇戳了戳他。
洛长青神思还不大顺,抖了抖荷包:“你给我绣的?”
“嗯哼。”盛黎娇撑着下巴点头,怕他多说,赶紧使唤人,“你别瞅啦,把小兔子装好吧。”
“一只清蒸,一只红烧,一只烧烤,留一只养着。”
兔兔这么可爱,当然要换着法子吃呀!
洛长青被她逗笑了,总算不再盯着荷包看,往怀里一塞,再把盛黎娇拽起来,只胸膛里不时发出闷闷的笑意。
“这是母兔子,本想把公兔子也抓来的,等了一个多时辰也没等到,怕你等着急,就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