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的手一抖,承认道:“是,那时孙夏兰在大街上寻死觅活地拦车,胡言乱语惹得旁边一群人围观,只能让她先上来。”
这钟雁芙也知道,何方将那日的情景具体和她说过了。
可钟雁芙还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碧水攥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抬起头说道:“妈妈,我有事想要禀报。”
钟雁芙见她这模样,“说。”
“姑娘不准我说,可是实在是清梦姑娘太过分了。”碧水愤愤不平道,“那日我们从张乐师那儿回来时,孙夏兰是知道了我们回馆的时间和路线特意等在那儿的。”
钟雁芙的眉心一跳,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清梦把容妙的消息告诉孙夏兰,让她去找容妙的?”
“对!”碧水斩钉截铁地说道。
钟雁芙肃声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碧水捏着衣角,“那日被孙夏兰拦车后,回馆时姑娘就看到了清梦姑娘,还问了她这件事,结果清梦姑娘矢口否认。后来又故意摔下楼想要陷害姑娘,根本来不及说这件事。”
“然后姑娘又听说您要发卖了清梦,就不许我说,怕你再罚她。”
馆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对容妙赞口不绝,孙夏兰没钱没势,他们又怎么会冒着被妈妈惩处的风险将容姑娘的消息透露给他们。
只有可能是向来都和容妙不对盘的清梦干的。
钟雁芙的脸色愈发寒了,“绮兰,去查——”
绮兰立刻应了下来。
钟雁芙将目光重新投到碧水身上,“这事你暂且不许告诉容妙,听懂了吗?”
碧水马上点了点头。
动作幅度太大,她的怀中露出了一角。
钟雁芙微微眯起眼睛,问道:“那是什么?”
碧水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看,脸色顿时一变,“没、没什么……”
“拿过来。”
钟雁芙拔高了音量。
碧水面如死灰,面对着她愈发冰冷的目光,这才慢吞吞地将怀中的东西掏了出来。
钟雁芙接过一看,便皱紧了眉头,“哪儿来的?”
碧水低头,声如蚊呐:“是萧公子借给姑娘的,姑娘本来今天是想叫我兑了银子去、去……。”
“去给那孙夏兰是不是?”钟雁芙冷不丁道。
碧水有些艰涩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