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吓了一跳。
成玉下意识手伸向腹部摸了摸,平的,这里面怎么可能会有个宝宝?
“阿奴。”
邹玄墨进得门来,成玉见了他,心中一喜,待他持握她手,成玉触电一般,嗖的抽出手,距离他远远的地方站定,侧过身去,心里慌乱的很,他现在可是她妹夫,她不能造次。
“怎么了?”邹玄墨近前,又待握她手,成玉后退,直到退无可退,一脸惶然:“你,你别过来,就站那儿。”
“阿奴?”邹玄墨不解,她似乎很怕他。
“你看看你,连夜提审犯人,一身晦气,你倒是换身衣裳把自己拾掇干净了再进来,当心吓着我媳妇和我孙儿。”荣楚湘没好声气抱怨。
“是我疏忽了,我去换身衣裳就来,等我。”邹玄墨笑着上前,一把握了成玉手,拍了拍,成玉一个激灵,脸唰的就红了,低头,眼珠子咕噜噜直转,一脸懊恼,就是不看他。
邹玄墨看她那个样子,微怔,临出门,回头又看了看,心中狐疑。
成玉坐立不宁。
一直没有说话的九嫦直直盯着成玉,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阿奴,给你看看娘前些日子的成果。”荣楚湘变戏法似的从袖口里摸出一顶小帽子给了成玉,笑道:“看看,如何?”
成玉不解,翻过来翻过去的看,问:“这是什么呀?”
“娘知道娘没你织得好看,可总算是完工了,好赖给点意见,娘就想听真话,你干爹就知道我哄我高兴,尽拿好听的搪塞我。”
荣楚湘给蒋去病看她织的帽子,蒋去病说:“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这是夸她手艺好,世间独一无二。
荣楚湘听了心里喜滋滋的。
荣楚湘现在就想听她儿媳妇怎么说。
成玉没见过,也不认识,说:“说这小口袋上满布窟窿,盛物吧又显小,要是把这里圈起来,勉强可做福袋用,但是,颜色又不够鲜亮,土不拉几的,没多大用处。”
“你何不说娘手艺粗糙,难登大雅之堂。”荣楚湘一把夺了帽子,气呼呼出门去了。
九嫦回头又瞥了成玉一眼,眼中疑惑更甚。
邹玄墨返回的时候,与他娘擦肩而过,他连唤了两声,他娘都没有应他,臭着脸走了,倒是九嫦停下来,说了一句话:“阿奴有点怪。”
嫦婶也发觉了?
邹玄墨带着疑惑跨进门来,成玉正侧坐在桌边发呆。
邹玄墨在门边僵立了一会儿,冷不丁唤:“成玉。”
成玉转过身来,看见他愠怒的脸,成玉一惊,结巴道:“我,我,我不是……”
“阿奴呢?”邹玄墨紧走几步,扳着成玉削肩,细细看她,像,真是像,像到连他都差一点被骗过了,可他识得出来,她们的眼神不一样。
“我醒来就在这里了。”成玉急着解释,邹玄墨无暇多听,成玉只来得及触到他的一片衣角,邹玄墨已经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
76、076:逃亡
一辆马车在山道上缓行,细奴幽幽醒转,坐起,发现身边坐了一个陌生的黑衣男子,见她醒了,黑衣男子说:“要不要喝水。”
细奴看了他一眼,黑衣男子说:“我是叶放。”
“她呢?”细奴没见到成玉,有些惴惴不安。
都被他劫持了,居然一点都不担心,也不害怕,话说够镇定呀。叶放觉得此女很不一般,只能说明,他们瀚海族人,血统好,有胆色。
叶放道:“出监牢时,出了点状况,小公主被苍梧王给拦下了,我只带回了大公主。”
大公主?姐姐?
细奴很想告诉叶放,他搞错了,她不是成玉,她是细奴,是妹妹,转眼又一想,还是算了。
成玉现在安全无忧,比什么都重要,有他照顾成玉,细奴放心的很。
“那个,叶放,有没吃的,我饿了。”细奴早都饿得饥肠辘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