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那般善解人意。kenkanshu
他一定会设法保住她。
“相公。”细奴突然伸手环住他,这样独处的机会以后大概不会再有。
这一路细奴想了很多,她觉得自己今天不够冷静,看到父母沦落阶下囚,她当时能想到的就是与父母在一起,能多陪一会儿也是赚了,她近乎忘了自己有身孕这回事,站了近两个时辰,她的体力已经透支,要不是他中途喊停,细奴估计她撑不到洛都人就倒下了。
“饿不饿?”良久,他问。
“嗯。”
接过他递上的吃食,细奴发觉自己早饿得饥肠辘辘。
“慢点儿,当心噎着。”身被成玉绊着,心却早飞到了她这边。
细奴伸手去拿水囊,邹玄墨先一步打开塞子,喂她,细奴又饿又渴,直灌了三大口,才觉得胃里不那么难受了。
“刚刚收到骆一的飞鸽传书。”
知他问的是绑票案,细奴摇头:“卿卿她们就是缺钱花,想讹些钱财,没别意思。”
“你一直与傅卿书她们在一起?”
“嗯。”
“为何突然来了河间?”
“我想我阿爹阿娘,我听说你正在为东昌侯翻案,阿爹是当年东昌侯一案主审,势必波及,故而回来看看。”
本来他已经安排好了,却独独算漏了她会来了河间,还主动投案,计划有变,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将她拥向胸口,邹玄墨说:“我会设法保你。”
“嗯。”即便为了肚里的孩子,她现在也不可以再任性,她应该听从他的安排。
“我不敢求你开释我阿爹,我阿娘真的很无辜,她只是空有虢国夫人的头衔,人前光鲜罢了,太后从来都不喜欢阿娘,一直视阿娘为眼中钉肉中刺,自打有了我,太后将对阿娘的仇恨继而转嫁到我身上,阿娘不该替太后背负太多的债。”
这是邹玄墨第一次听细奴说起她阿娘,邹玄墨对简氏姐妹,又有了新的认识,说到底,简蕙是他岳母,他有义务保全她,他向细奴保证。
“我明白。”他点头。
“谢谢你。”除了这两字,细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我们是夫妻,毋需跟我客气。”
夫妻?
也罢,权且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她从来都是随遇而安的人,很珍惜手边的幸福,细奴头枕在他肩头,缓缓闭了眼睛。
细奴唤:“相公。”
“什么?”他低下头。
“我,我有件事要跟你说。”现在不说,以后恐怕没机会了,在他的吻落下来的时候,细奴以手掩住他唇。
“太妃要你代传的口信我已知晓。”他截了她话头,绵密的吻落了下来。
不是,她其实想告诉他,她有了他的宝宝。
“衍哥哥,你在哪儿?”情至浓时,外面突然传来成玉的哭喊声。
“别闹,衍之不在这里。”荣荻的声音。
“荣荻,你要相信我,那个坏女人抢了我的衍哥哥,她是个骗子。”
看着不管不顾埋首怀中的他,细奴推推他,说:“你去看看她,我累了,想睡会儿。”细奴整理好凌乱的衣襟,坐直身体。
见他要下车,细奴唤:“相公。”
“乖,我很快回来陪你。”俯身吻了她额头一记,细奴看着车帘一起一落,那紫衣蟒袍消失在她视野。
手抚向尚平坦的小腹,细奴苦笑,自言自语:“宝宝,你来的很不是时候呢。”
70、070:风雨路,女儿娇
成玉的胡搅蛮缠,令邹玄墨十分头痛,且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