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华一头雾水,问他娘:“爹怎么跟着夫人走了?爹不嫁给娘啦?”
王寡妇笑得幸灾乐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有些人以前不拿人家当回事,嫌人家脏,臭,现在后悔了,人家还瞧不上你了呢,这叫啥,风水轮流转,哈哈哈。”
“打死你个烂嘴的。”蔡华上手就要揍王寡妇,被他娘给拦住了。
蔡华挣脱开他娘手,抬脚去追马车,扬声喊:“爹,你啥时候再回来看我和娘?”
蒋去病听到蔡华的声音,刚要撩窗帘,荣楚湘一脸恶寒,恼道:“哪个允许你动了?”
“孩子叫我呢,我就应个声儿。”
“那也不行。”荣楚湘说:“你大儿子在前面车里坐着呢。”
“那是邹慕白的儿子,不是我儿子。”
“那蔡华就是你儿子了?人家一声爹,看把你美得屁颠屁颠儿的。”
蒋去病很无辜,“小华乐意叫我爹,你那小子嘴硬的很,我有什么办法。”
“我儿子能容忍你至此,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对了,他不是骑马来的?怎么改坐车了?”
“笨死了,那是因为你干闺女在车里。”荣楚湘掩嘴打了一个哈欠,她说:“坐过来点儿,我困了。”
“哦。”蒋去病挪过去点,荣楚湘头枕在蒋去病肩头,过了一会儿,蒋去病听到她匀缓鼻息,尴尬到不知放到何处的手缓缓落在她腰上,他就是觉得这个姿势挺舒服,似乎他的手就应该放在那里。
原本熟睡的人,唇角爬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痕。
车队调头,荣楚湘的马车落到了最后,相反,细奴乘坐的马车走到了最前头,邹玄墨弃马乘车,就是想和细奴多些近距离接触,他太需要这样独处的机会。
细奴侧着头望向窗外,一路沿途赏风景,邹玄墨盯着细奴后脑勺,一脸哀怨,扯扯她袖子,唤:“娘子。”
“嗯。”
“我们说说话吧。”
“你说,我听着呢。”细奴没有转身。
邹玄墨身子向细奴贴过去点,说:“娘子可不可以不看外面。”
“那你说我该看哪里?”好好的马不骑,跑来跟她挤一辆车,凑什么热闹。
“我难道还不够赏心悦目?”邹玄墨抬手将肩侧的发带向后一撩,刻意摆出一个平日里她认为特迷人的姿势,极具诱~惑。
细奴转过脸,看了看,说:“的确。”然后,又转过头去看窗外。
不行吗?
看来得来点猛料才行。
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然后,细奴听到他低哑的嗓音又开始唤她:“娘子,你看看我嘛。”
“不看。”细奴实在给他烦的不行,以为他鹿尾巴肉吃多了,口渴,索性塞给他一个水囊。
邹玄墨要的可不是水囊,随手一丢,心道,娘子,我的确很渴,我十分渴慕你口中津液滋润我。他添了添干涩的嘴角,抬头,细奴圆瞪了一双杏核眼,低声骂了一句:“暴露狂。”
“哪里就露了?”该遮的地方,他都遮住了,他才刚将衣襟故意扯散些,胸前的红豆欲露未露,恰到好处。
细奴帮他将衣裳整理好,衣带也重新系上,然后一本正经的说:“你可是师尊,切莫做一些出格的举动。”
出格儿?
他有吗?
邹玄墨有些泄气,忽然觉得牙很不舒服,舌头一触,原是上排牙齿上塞了一丝鹿尾巴肉,他用舌头触了触,没弄出来,索性拿手指在牙缝上剔,细奴久不见他说话,恰好这时候回过头来,见他正毫无形象的以小指的指甲剔牙,细奴登时一脸嫌弃,龇牙咧嘴,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