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话太多了。89kanshu”这小子,有完没完了。
小刀紧忙闭嘴,心里还在寻思哪里做得不够好,惹主上不高兴了。
细奴伏在他肩上低低沉沉的笑,身体伴着那笑声缩~张的厉害,他心知不妙,精~~关一开,刹那工夫,偃旗息鼓败下阵来,细奴明知故问:“相公,你怎么突然就不动了。”
面前那张俊脸阴沉得可怕,细奴憋笑憋得辛苦。
好不容易等到马车停在齐茗斋门口,邹玄墨迫不及待抱细奴去了天字一号房,门从里面闩上,细奴咯咯笑个不止。
小刀打了水,被阻在了门外,小刀总觉得主上今天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小刀百思不得其解。
飞燕听跑堂的小多说,主上来了,就在天字一号房,飞燕身着囍服,头顶珠冠,喜滋滋来了天字一号房,她要将自己最漂亮的样子展示给他看。
推门不开,然后,听到里面似乎有动静,飞燕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到那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飞燕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失魂落魄下楼。
小多到处找飞燕,看见飞燕从楼上下来,拽了她就给楼下走,催促道:“再过不久就拜堂了,你怎么还到处跑?大楞正找你呢。”
小多急着给客人送茶水,眼睛瞥了一眼门口。
飞燕眼神空洞如无物,踉跄朝门外去了。
吉时到,邹玄墨和细奴整饬一新,坐在上位等候多时,亦不见大楞携飞燕到来,直到小刀急匆匆进来低声禀告,邹玄墨才知道飞燕逃婚了。
邹玄墨闻言,噌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怒道:“梁飞燕罔顾大楞一片深情待她,即日起,梁飞燕逐出天下汇,永不许踏足苍梧。”飞燕被驱逐,众人皆是一惊。
“相公!”细奴觉得这个处罚有些重了,邹玄墨携细奴已经出门。
门口,大楞手持珠冠,哭丧了脸,喝的醉汹汹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二楞正比划着安抚他哥哥。
邹玄墨上前拍了拍大楞肩,安慰道:“大楞,别难过,我会另外给你安排一门好亲事。”
都说酒壮怂人胆,大楞一把将他手从肩上拨拉下去,一脸愤慨:“飞燕已非完璧,难道主上不该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二楞怔然,双手直摇晃他哥哥。
尚恩和邹骅宸这时候到了,听到大楞的话,尚恩出声喝道:“大楞,你要死啊,什么混账话都敢乱说!”
邹玄墨转身狠瞪大楞,“他醉了,还不将他带下去。”
“我没醉,我很清醒。”大楞一把拂开小多的搀扶,怒道:“飞燕说她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主上,毁了飞燕清白的人除了他,再无旁人!”
“我知道主上顾忌少夫人感受,才拒绝纳飞燕入门,少夫人大人大量,只要少夫人答应飞燕进门,飞燕就一定会回来,少夫人只要一句话,飞燕的心愿就能达成,求少夫人开恩。”大楞跪地磕头哀求细奴。
细奴不敢置信看向一脸惊怒的邹玄墨,缓缓后退,后退,她手指大楞:“你,你们……”
“娘子,不要听他酒后胡言乱语。”邹玄墨近前一步,细奴脸上风云变色,缓缓后退:“你别过来,别过来。”
“娘子,我没有。”
“酒后吐真言,到这时候了,相公还要瞒我?”
“这事我以后再跟你慢慢解释。”
“我只问你,大楞说的是不是真的?”
为什么不说话?
她一直觉得他看飞燕的眼神充满抱歉,果然有古怪。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荣荻一脸风尘仆仆,驱马前来。
“公子。”尚恩一喜。
听到荣荻的声音,细奴转身,看着他咧嘴一笑,眼泪断线珠子般簌簌落下来,她说:“你来了,荣荻。”
荣荻一呆。
记忆中,他陪她过十岁生辰那日,她从日头升起,等到日已西沉,她的衍哥哥始终没有出现,终于体力不支,哭晕在他怀中,晕倒前,她说了一句话,“我再也不要喜欢他了,荣荻。”
“快带我离开这里,求你。”细奴抿嘴,微笑,向他伸出手,荣荻几乎不假思索,胳臂一卷,一收,携了细奴上马,在邹玄墨出声前,打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