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来吧。okanshu”傅卿书请细奴进去,关上门的时候,她看见含光望了过来,傅卿书忙将门带上。
“我猜你一定会来。”傅卿书笑着转过身来,细奴却一把抱住她,哭道:“卿卿,对不起。”她今天一度以为傅卿书要杀干爹,是她小人之心了。
“你毋需为此感到抱歉,那一刻,我的确动过杀心,最后关头,我还是悬崖勒马,无论如何对一个命悬一线的老人我下不去手,更何况他还是你干爹。”
“卿卿?”细奴惊愕抬头望住傅卿书,眼里有着不敢置信。
傅卿书懊丧道:“细奴,我受够了,我不想再做违心的事情,上回你说过的话,可当真?”
“卿卿,你想通了?”细奴大喜过望。
傅卿书点头:“你说得对,出宫了,我们就不用再惧怕那老妖妇。”
“你们两个活腻了是不是?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口。”墨棋越窗而入。
“墨棋,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细奴两只手各牵墨棋和傅卿书,细奴说:“墨棋,如果我说我有法子解了你体内的玉真散毒,你可相信我?”
“阿奴,别天真了,太后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你忘了江孟达带着你出逃的下场了?太后命人将江孟达做成人彘啊……”墨棋犹在自说自话,傅卿书忽然上前紧紧抱住细奴头,捂住她双耳,怒道:“还不住嘴,你难道不知道她最听不得那两个字。”
墨棋歉然抬头看缩做一团的细奴,怔然道:“抱歉,我忘了,阿奴,我无心的。”
傅卿书寒声道:“不管你作何想,我和阿奴已经决定了的事绝不会更改。”
“你也知道我打小就是孤儿,谁对我好,我听谁的,太后不曾薄待过我,你现在撺掇我背叛她,我也得有个理由啊。”
细奴浑身发抖,嘴里直唤:“我不跑了,我一定听话,求求你们放过我哥哥……”
墨棋伸手在细奴昏睡穴一戳,细奴倒在傅卿书怀中。
“你做什么?”傅卿书惊道。
“她情绪太过激动,睡一觉就没事了。”
傅卿书将细奴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伸手抚了抚细奴皱成一团的眉心,心情颇沉重,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哥哥被人砍去手足,挖去双目,当时换作是我,肯定挺不过去,即便不被吓死,早晚也会疯掉。”
“至少我就做不到。”墨棋闭了闭眼,只觉心头一阵难言的钝痛袭来,她讥嘲一笑:“她很坚强,总算是活着出宫了。”
“你现在总该明白,她究竟有多么想脱离影了?不止为她自己,也为江孟达。”
“你这么说,我也觉得阿奴挺可怜的,虽说太后最宠她,但是她也是我们众姐妹中最不幸的一个,最惨的一个。”
傅卿书抹了抹眼泪,悲呛道:“作为好姐妹,我只问你一句,到底跟不跟我们一起?”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成算。
墨棋苦了一张脸:“不是吧,我怕被太后做成……”
傅卿书手指墨棋,吓得墨棋将那两字吞了回去,颇无耐道:“好吧,有谁不想过正常人的日子呢,为了你们俩,我豁出去了。”
傅卿书喜极而泣,握了细奴手,墨棋亦伸手,三只手重重握在一起,傅卿书道:“好姐妹就该共进退。”
“对了,有个好消息要不要听?”墨棋道。
“难得有个喜讯,别卖关子了,说吧。”
墨棋抄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喜滋滋道:“就太后那个爪牙,叫孙耀祖的,死了。”
“谁?谁死了?”傅卿书脸色刷白。
“孙耀祖呗,早起被人发现死在五姨娘床上,听说还光身子呢,真是应了赤条条来,赤条条去那话。”见傅卿书反应慢了半拍,墨棋说:“敢情你们还不知道呐?”
傅卿书与孙耀祖有私情的事,也就细奴知道,墨棋压根不知情。
傅卿书呆然枯坐,半晌不动也不语。
“卿卿,你咋了?”
发现傅卿书的异常,墨棋有些无措,她不会有说错什么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