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下课还有不到半个时辰,邹玄墨索性坐在不远处的陶然亭等着东方暨明下课。
约莫半个时辰后,东方暨明手持折扇出来了,紧随他身后的承影眼尖,看见陶然亭里泰然就坐的邹玄墨,眼睛一亮,唤:“东方先生快看,师尊回来了。”
东方暨明一乐,道:“今天我讲的六艺,日后诸位学子入世皆用得到,明天我会检查,切记温习。”
“弟子们谨记先生教诲。”
目送东方暨明上了陶然亭,弟子们聚在一处议论开了,庞三更说:“驸马爷就是驸马爷,比师尊谦和多了。”
“去去去,马屁精。”韩葵拨拉开庞三更,加入了八卦,“两位可都是当世有名大儒,我们能拜入他二人门下,那是我们的福气。”
李大头却说:“当官多累,我也要当驸马,公主好好看,好高贵哦。”
含光撇嘴:“我见过比公主更好看的。”
“切,你说的是你的狐仙美人吧,她在哪儿,长什么样我们谁也没见过,指不定是你发梦呢骗我们呢。”
“骗你们做甚,说了是真的,怎就不相信呢。”含光觉得和这些凡夫俗子没什么可说的,默不作声。
“你们说,师尊回来了,师母是不是也回来了?”韩葵道,师母来了书院近月余,他们居然谁都不曾见过。
“师尊将师母藏得可真严实。”
“就是。”
“你们知道什么呀,听说师母的父亲就是河间太守梁大钟,师母嫁师尊前,可是御前一等侍茶大宫女呢。”傅卿书一语道破玄机。
含光道:“你怎么知道?”
傅卿书自知失言,含糊道:“我就是知道,我发梦的时候梦见的。”
“我好像记得师母就是姓梁?”含光扭头去看承影。
承影拍了拍含光肩,道:“你才知道?走吧,用过午膳,又该回去温书了。”
“我就说梁温书那小子突然就人间蒸发了,敢情他是师母扮的呀。”含光一掌拍向自己脑门,承影笑道:“还以为你早知道呢。”
含光觉得师母把他们全给耍了,师母当时可是嚷嚷着要入书院,怪道师尊坚决反对。
“那时候她作儒生打扮,谁知道她就是师母。”
“要我说,众弟子中也就你见过师母女装的样子,你敢说没见过?”承影这样说。
含光脚下一顿,“啥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有见过师母?”
承影说:“你见过的。”
“我见过?”含光还是不甚明了。
屈指敲了敲含光头,承影道:“笨啊,你仔细想想,梁温书是不是像极了你绘的那副小像。”
含光一惊,恍然大悟。
他他他,没对师母做什么出格的事体吧,他记得他当时差点就抱了师母,被师母给避开了,含光脸涨得通红。
“含光,你脸红什么?”
“我,没有呀。”含光心虚的很,那时候他在沐浴,师母突然就闯了进来,不知道师母可曾看见?
含光脸愈发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