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名字,就叫黑莓。kanshun”
“黑莓,你有名字了,开心吗?”细奴手里抓了一把青稞,去喂黑莓,黑莓卧在地上晒太阳,小嘴巴凑过来嗅了嗅,别开头,细奴又绕到另一边,道:“吃吧,很快就会长大了哦。”
“它现在不能吃那个,你见过哪个刚出生的孩子会吃东西?”
“对哦,我给忘了。”细奴开怀一笑,但见自家相公长袍下摆挽在腰间,广袖也卷了起来,躬身在一侧修损坏的护栏,细奴将青稞喂了老马,然后她拍拍手过来了。
“相公以前常来这里吗?”细奴帮他扶住木桩,邹玄墨抡了木槌将桩子一根根楔好。
“和你一样,头回来。”
“青山横北郭,绿水绕东城,却是个好地方呢。”细奴忽然就想起这两句诗,忍不住脱口而出。
邹玄墨此刻正蹲在溪边洗手,听到细奴吟诗,转过身来,赞道:“娘子这诗吟的不错。”
“是相公教的好。”细奴抿唇一乐,笑眼弯弯。
“我可是要收利息的。”对上她乌黑的眸子,邹玄墨的眼神越来越幽深……
45、045:故人
“你说过分文不取的。”记性真差,细奴甩他一记白眼,见他还在望着她得意的笑,细奴气不过,干脆伸手撩了溪水淋他。
邹玄墨也不避,直被她淋了一头一脸的水花,反倒是细奴自己心疼了,上前持袖帮他擦,口中不住埋怨:“我下手没轻重,你也不知避一下,呆头鹅似的。”
他是呆头鹅,她是什么?
呆头鹅娘子。
一股力道将她席卷至他胸口,细奴被他箍得紧紧的,听到他轻不可闻的喟叹:“成玉。”
细奴身体一颤,竟是忘了反应。
他认出她了?
“突然这么乖,又想着怎么捉弄我?”伏低头,绵延的吻落了下来,细奴唯有被动的承受,脑子里却还在想才刚是否幻听,她分明有听到他唤她成玉。
大手游走在她腰间的细肉上一阵揉捏,细奴扭了扭身子,嘴里不满哼唧,他听在耳中愈发得趣,叼了她嘴唇深深浅浅的吸吮着,直恨不能将她吸到身体里去。
蔡华来到溪边喊二人吃饭的时候,就看到这样辣眼睛的一幕,蔡华双手捂住眼睛,慌乱中脚下踢到石子,到底惊动了面前深情拥吻的一对鸳鸯。
细奴挣脱开他的钳制,头垂得低低的,脸颊直到脖颈一片潮红,邹玄墨抬眼看向那个闯入者,咧嘴笑了笑,心里却琢磨着下回得找一个僻静点的地方。
他唤:“小华。”
“娘叫我唤主上和少夫人回去吃饭。”蔡华捂着眼睛说完,撒腿跑了,许是跑得急,被石子绊了下,蔡华一个趔趄,继续跑,就像身后有狼群在撵他。
听到脚步声远去,细奴恰恰回过头来,看见蔡华那个受惊的样子,扑哧一笑,“好歹也是做爹的人了,还这般害羞。”
“山里糙汉子,哪能与风~流倜~傥的荣荻相提并论。”此话一出,连他也嗅出一丝酸味儿。
细奴原本灿笑的脸登时一僵,闷声道:“回去了,蔡大娘喊咱们回去吃饭。”细奴撇下他,独自走了。
邹玄墨心下暗暗着恼,好死不死的提荣荻做什么?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想他一定是疯魔了,居然拿蔡华和荣荻比,她以前是荣荻未婚妻不假,如今她实实在在已嫁他为妻,可他心里始终无法释怀,荣荻临走那夜送她的那碗乌冬面。
细奴回来庄子时,蔡华正端了菜给小桌上摆放,见了她,蔡华脸红得能滴出血来,说话也不利索了,“少……夫人,请上……坐。”
“我去灶房帮大娘。”细奴面上微显尴尬,抬脚进了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