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糯糯的声音任是神仙听了也心痒难耐,邹玄墨早已醒转,听到这声气儿,心头一酥,一喜,道:“娘子可是还未尽兴,为夫亦然。”
小手在他脖颈一遍遍抚触,婆娑,就像无数个小虫子在心尖儿上撩啊撩,又听见细奴小猫儿一般的哝声,他早就难以自持,又怜惜她前番已然累极,故而一忍再忍,却为她一句娇哝:“相公”,从而破功,遂倾身而上,啃食她前胸的硕果。
细奴才刚思及大婚那日情景,适逢情动时,如今他又八爪鱼似的黏上两股间,细奴眯着眼感受着他柔软且有力的舌尖旋转勾弹她那动人之处,她几乎要晕死过去,眼中渐渐起了雾气,神智也已迷乱,只能任他采撷。
……
翌日,细奴破天荒睡到日上三竿方起,见了彩环,细奴红了脸,“我睡昏头了,你也不叫醒我。”
彩环说:“主上临走吩咐不可扰了少夫人休息。”
“过来扶我一把。”纵欲过度的下场就是腿脚疲软,下榻都成了问题,由彩环搀扶到香汤池泡了香汤浴,彩环端了茶酥和牛乳。
细奴吃了两块茶酥再没胃口,彩环端了牛乳就要强行喂她,细奴以手掩嘴:“我不要喝那个。”
彩环坚持,比细奴还固执,持了汤匙伸过来:“主上说这是大补的东西,于少夫人没坏处,少夫人多少喝点儿,好东西千万别浪费了。”
“他真这样说?”
“对呀,主上原话就是这么说的。”见细奴没有再反对,彩环又要喂细奴,细奴伸手接了碗:“我自己来吧。”左手捏了鼻子,右手执碗,灌了一大口,表情痛苦至极,细奴以手做扇,“拿走,拿走,太膳了,实在难以下咽。”
“唉,少夫人不喝,可不便宜了小黑一家。”
“小黑是谁?”
“小刀早上送上山一窝小猪崽儿。”彩环说。
细奴问:“他送一窝猪崽儿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大抵是主上的意思。”
这里可是书院,先前蔡大娘刚送了头待哺的乳牛,没几天,小刀又送上一窝小猪崽儿,明天会不会又送上只奶山羊?
他要开办牧场?
彩环又说话了,“主上说,少夫人要是不肯喝,就给小黑一家。”彩环觉得小黑一家非但幸运,还很有口福,说真心话,彩环很想成为小黑家的一员,那也是幸运的猪啊。
细奴想他一定是知道她抠门,舍不得浪费东西,成心的。
对,他就是故意的。
细奴伸手,“给我。”
“什么?哦。”彩环喜笑颜开,将碗递给她,细奴闭着眼睛三两口喝完,捂着胸口有些作呕,将空碗丢给彩环,嚷道:“快拿走,我闻不得那个味儿。”
彩环嗅嗅鼻子,“什么味儿也没有嘛,少夫人的鼻子也恁尖了些。”彩环一走,细奴终于松快了,在池子里游鱼一般游了两圈,然后,靠在池壁,只露出一个脑袋,眯着眼,自言自语:“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哟,耳力不差嘛,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黑衣女子坐在横梁上,两条细长腿荡啊荡,倏乎从横梁上飘了下来,抱臂看着细奴,“啧啧,小日子过得很逍遥嘛。”
“你不该来的,墨棋。”细奴依旧闭着眼,模样沉静的很。
“是,你是老大,一切行动听你指挥,可你自打入了书院,你说说,你除了贪图享乐,都干了些什么?”墨棋俯下身,手刚摸上细奴肩,细奴面色一寒,“墨棋,你僭越了。”
“嚯,跟了天下最有钱的男人,说话的口气显见硬气多了。”墨棋笑得嘲讽,“太后让我给你提个醒,逍遥归逍遥,可你别忘了,你身上赋予的使命。”
细奴脸色越来越冷,将墨棋手从肩上拨了下去,勾唇一笑:“你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墨棋,你的胸襟还能更广阔些吗?”
“我又不是男人,要那宽阔的胸襟作甚?”墨棋瞅了瞅周遭繁复奢华的装饰,鼓掌连胜叫了两声:“好,好。”转身,面向细奴,笑得妩媚:“你该不会真打算跟他厮守一辈子,为他生儿育女吧,太后的本意可并非如此哦。”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干。”细奴起身,刚要去拿池边叠放整齐的衣裳,墨棋眼疾手快抢在手中,瞧了瞧,撇撇嘴:“哎哟喂,这便是全大胤独一份的宝贝雪蚕衣?也不咋样嘛。”
“墨棋你不该来的,这里不是你想像那么简单。”细奴抬起头,静静看着墨棋。
“放心,我很隐蔽的。”墨棋扬了扬手中软鞭,“谢谢你送我的鞭子,用着蛮趁手,就是想试试嫁人后的你身手可有长进?”说罢,墨棋将雪蚕衣高高抛起,水中一抹白影“嗖”的窜出水面,在细奴手即将抓到衣裳的时候,黑影纵身腾跃而上,手中软鞭朝着白影甩了出去。
细奴单手执了软鞭一端,一扯,一收,身子在空中飞速旋转,眨眼已到了墨棋近前,二指豁然勾扯住墨棋腰间衣带,‘滋溜’一声,衣带被细奴扯了下来,墨棋胸前衣襟登时大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