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霄刚刚歇下不久,秦蹇急火火闯入,据探子传来的最新消息:“王爷,崔景富已经成事。”
“成了?”卫霄盯着那前来禀报的探子,表示怀疑。
秦蹇眸色一利,道:“消息可靠?”
“千真万确,有妇人吃了齐茗斋的饭菜中毒身亡,衙门已经控制了齐茗斋,齐茗斋现下乱作一团,正是下手的最好时机,请王爷定夺。”
“好,本王等的就是此时。”卫霄朗声大笑,真是有如神助啊,他只当崔景富那老小子会诸多推搪,怎么也得个天,想不到他倒是个急性子,当天就把事给办妥了,要么说他慧眼识人呢。
秦蹇一噎,急问:“可知死的是何人?”
探子张口结舌,“小的只知齐茗斋饭菜貌似吃死了人,衙役来的很快,将齐茗斋围的水泄不通,小的进不去里面,具体不是很清楚。”
“想知道?去瞧瞧不就一清二楚了。”说话的是卫霄,一双吊梢眼满布算计后的快意,折扇轻摇,出了太白楼,朝着齐茗斋方向去了。
秦蹇愣了一下,随后跟上。
时至夜半,齐茗斋大堂灯火辉煌。
“齐茗斋已经打烊,客官明日再来。”衙役持刀驱赶强行入内的二仆一主。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北海王殿下。”秦蹇掏出玉符在衙役面前一亮身份,衙役跪地叩首不迭,“卑职恭请王爷圣安。”
“苍梧县丞何在?”卫霄道。
“大人不在此处,带队的是甄捕头,卑职这就去通报甄捕头一声。”衙役爬起来跑进大堂。
听闻外面来了北海王殿下,甄捕头诚惶诚恐扶了佩~刀前来谒见,“卑职甄英俊见过王爷。”
真英俊?
就冲你这灰扑扑的长相,你也好意思叫这名儿,这不是糟践了好名字么。
卫霄手持折扇,敲了敲掌心,睨了一眼面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黒瘦大汉,道:“甄英俊,你且说说大晚上的,因何带兵围了齐茗斋?”
他带兵围了齐茗斋?
哪有?
甄捕头躬身,俯首聆听,镇定道:“王爷误会了,并非王爷想的那样。”
“好一个误会,本王是傻子吗?”
“卑职没有那个意思。”
卫霄微拧了眉头,沉声道:“无缘无故死了人,定是这齐茗斋的吃食有问题,传本王口谕,即刻查封齐茗斋,将这齐茗斋有关人等给本王统统关进大牢,以待本王候审。”
死了人?
几时发生的事情?
他怎么不知道,他一直都在这里没动过呀,没听说过有命案呐。
“你敢忤逆本王?”
“卑职不敢。”
“少磨叽,我只问你一句。”秦蹇想到一事,追问:“可知那女子的身份?”
甄捕头只当他问的是大堂里的女子,遂点头,“这个……卑职也是刚到不久,貌似是天下汇大当家夫人……”
是阿奴!
卫霄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甄捕头,一阵风似的率先进了大堂。
郡主出事了?
秦蹇面有戚色,紧随其后。
要不要这么急性子,容他把话说完成不成,甄捕头不紧不慢走在最后。
华大夫持了枚银针在灯下细细比对,继而点头,再点头,嘴里碎碎念叨:“应是这样无疑。”
华大夫又翻看了那女子眼皮,以及舌苔,一张皱巴巴的老脸上尽显忧愁,再次碎碎念:“荒唐,荒唐。”